历史

一(4 / 7)

就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死吗?马达在心里想,那个人还躺在地上,雨水冲涮着他,他在流血,不断地流血,也许,他会很疼

“废话,他当然会很疼。”

马达终于说出话来。他重重地敲下方向盘,又次掉转车头,向安息路始去,这次,他要向自己证明--马达并不是懦夫。

这回他开得小心翼翼,尽管雨越下越大,刮雨器每次划水,都会飞溅起片水花。视线里片模糊,他尽可能地观察四周,他脑子里闪过许多东西,只感到自己在不停地发抖,那个男人垂死眼神和最后那句话似乎直在他眼前和耳边重复着,呼唤着他回去。

“朋友,但愿你还活着。”马达把着方向盘,轻声地说。

着你。”

这五个字,几乎是字顿,清晰而有力,从那个垂死男子口中吐出。

马达完全被震惊住,他什意思?神在看着?莫名其妙。不过,现在最重要是救他,当马达刚要把后车门打开让他进来时,他已经向后倒下去。

马达冒着雨,把头伸出车外,看到那个男人已经仰面倒在马路边上。也许应该把他救到车里来,马达刚要下车,忽然发现又个黑影冲出雨幕,向他车子飞快地扑来。

该死。马达下意识地感觉到,那个人影里所包含股腾腾杀气,瞬间,他似乎还能在那人影中模糊地看见道寒光闪过。

他终于开到那个地方,从几十米外那栋房子黑影,他确定刚才可怕事情就发生在这里。车灯照射着前方,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倒地位置。

然而,地上没有人。

马达又抹抹眼睛,擦去刚才积在脸上雨水,还是没有人。那个男人(或者说是那具尸体?)到哪里去?他又想四周望望,那个可怕黑影似乎也不存在,马达大着胆子下车,在黑夜大雨中走几步,马路上什都没有,除他和他车以外。

现在马达就象是被从水里捞起来样,茫然地看着四周,他不敢再向马路边上去,对他来说,那雨中摇晃树影实在太可怕。在瓢泼大雨冲涮下,地上什痕迹都没有,切都被大雨洗得干干净净,雨水真是犯罪好帮手啊,谁会相信几分钟以前这里发生凶杀案?

马达打个冷战,他回到车子里,

那是凶器?

马达又看看躺在地下人,周围地面上雨水几乎已经被他鲜血染红,仅仅几分钟以前,这个男人还坐在马达出租车上,闭着眼睛享受着李斯特钢琴曲。

冰凉雨水如刀子般打在马达脸上,他下子冷静许多,瞬间从脑海掠过许多个影子。来者不善,他会成为下个受害者。时间不允许他再考虑,那个黑影几乎就要摸到他车子。马达猛地踩动油门,车子飞般向前启动,四个轮子溅起无数水花,他什也不顾,只要摆脱那个魔鬼影子。

几乎只用分钟时间,马达就开出去几百米,离开这条该死安息路。雨水继续打在他脸上,他向右转弯,沿着公园旁边又开出几百米。

马达回头望望,后面除雨幕以外什都没有,那个可怕影子没有追来,他停下来,并摇起车窗。他不停地喘着粗气,把头伏在方向盘上,这时车喇叭响起来,原来他头碰到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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