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艾情低声回答，“不标准
也听不出来……”
“开心吗？”他认真问她。
“嗯。”
“那……上去开会
，”Dt很老实地汇报，“韩商言做这个俱乐部很不容易，也不能
直让他开绿灯。”
“嗯。”
“韩商言说？”
“零几年，他随口说
。”
“噢，”她回忆，“是beyond吧？”
哪里是她喜欢听，是韩商言天天在训练房放歌，就喜欢各种放beyond歌，solo则喜欢塞着耳机，个人听Jillian这种风格歌。她纯属被迫洗脑。
“嗯。”
“你跑什
？”她低声嘀咕。
“地下车库没信号，”Dt有些尴尬，以往也会被她揶揄，但这次格外语塞，“……怕你等太久。”
“噢，”她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好似面前就坐着他，戴着帽子低着头，有些紧张地攥着茶杯样子，“没电梯吗？”
“电梯太慢。”
片刻安静。
她想拨他电话，可挣扎五六分钟，也没拨通。
最后勉强，给他发个消息：到俱乐部，给电话。
他回过来话，依旧简介：好。
于是，等待。
这种感觉好像是年少时喜欢个人，觉得他也喜欢自己，可又怕他其实没这个意思，最后破釜沉舟写张字条夹在书里，塞给他。于是，等待。
12.
她托着下巴，个字个字去读他那条微博，读十几遍。
她想起，2010年那个夏天，她对姐姐解释什是“现代式英雄救美”。
在个世界里，游刃有余地草割着对方队员，丝毫也没有手下留情意思，唯独对你，对，只有你，他才会时不时闪现出来保护、配合杀人，会将所有经验都让给你，会让你毫无顾虑地往前冲，享受游戏里最大快感。
而在电竞世界，这种英雄光环更浓烈。
“艾情？”
“怎？”
接下来两分钟。
Dt真得就在K&K大厦下，伴着马路嘈杂车声和空气中杂音，低声给她哼唱首歌，《喜欢你》，用粤语。
他真唱得挺好听，比gun好。
他哼唱着，她就听着，思绪飘飘荡荡，脑子里什具体内容都没有，就全心全意听着。
到结束，他努力清清喉咙，可嗓子还是哑，估计是太紧张所致：“不会说粤语，纯粹复制，可能不太标准。”
“你……”“……”
同时出声，又同时收回话。
“给你唱首歌。”Dt低低地呼出口气。
她怔怔。
“韩商言说，你喜欢听。”
忐忑着，期待着，心高高悬着，悬着。
可明明在起很久……
艾情郁闷地拍拍自己脸，手机此时震动。
她清清喉咙，接通，放在耳边。
那边声音有些微微喘着气：“刚到。”
那个男人，他在服务器最顶端，是最有价值选手，是只要带队出征就令所有对手都闻风丧胆，是赢得比赛后，能赢得全球数千万人欢呼人。
是能永远留下名字，陪伴这款游戏人。
而他，在公众平台很平静地告诉所有人。
他从十二岁起，就为能追上她脚步而前行。
艾情抱着手机，侧身，自由落体摔躺到沙发里，闭上眼睛，心早就脱离胸腔，血液飞速流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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