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侗文先笑:“也不太恰当,当没有说过。会儿出去,庆项问起去何处,就说们提前去珠宝酒会,那里对头等舱贵宾提前开放。”
她轻声应。他却并未放开她。
在这游轮上,傅侗文像在坐牢服刑。
因为英德战争,从二月起国内联系就断,海上航行这久,靠岸,足足六个月消息空白,他忧心国内又会是何局面。忧心无用,徒增烦恼,只能等,等到岸。
海上日子是他这些年最清闲时候,能看书,也能好好坐下喝口茶,闲谈两句。
这个更衣室比他们房里衣橱还小,就算两人不贴在处,也分隔不开。
傅侗文手变得烫人,她头脑也开始发昏……
沈奚想推他胸口,想将身子离开他,可想到最后也没付诸实行。傅侗文右手仍是搭在那里,握着她腰。慢慢地,他手挪后、挪高些,换种更亲密,情人间搂腰姿势,也更自然。
那头小剧场落幕。
隔壁门打开,人走出去,女人低声用英语惊讶地说着,竟会有狙击手在门外。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两个人脚步匆匆,远去,将他们这两个被迫听客留在这里。
虚握成拳,空悬在两人之间。
他银色领带,被根珍珠别针固定着,黄金色珍珠。乍看,和她那副耳坠、项链像是套。
隔壁男人在说:“当然,她也对做些事,比如像你现在这样,抚摸,她很热情……”
为什西方人会这喜欢说出来,只去做就好啊。
诶,很好,没有声音。
人和人之间讲还是姻缘。放在过去,他绝没心思去干这种事,现在——
他们是被狙击手叩门打断,门外人用蹩脚英文说,甲板上出事,见血。
沈奚仓促离开他,傅侗文开锁。她跟他走出去时,脸上有着不自然红晕。
狙击手见怪不怪,对他来说,就算两人当着他面干什,他也能背对着他们,为他们站岗。更何况,只是在更衣室内消遣下而已。他建议傅侗文尽快带沈奚回头等舱,不要再去公共甲板:“落水水手醒过来,怀疑有人推他下船,内部起争执
困在这里,困在他们留下氛围里。
“三哥……”她想说——
们也走好不好,谭医生等久也不好,你看,狙击手也等在外头。不晓得还以为根本是你两个挤在这里排解长途航行苦闷……
“方才,只当是游园惊梦,不要放在心上。”他说。
沈奚脑子嗡地声。她只晓得游园惊梦这曲子明明是个小姐遇见俏书生无边春梦,还记得那唱词里有: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则待你忍耐温存晌眠……
诶?不是停止,是在实践。
男人在低低地说着爱你,呼吸粗重,女人没有发出声响,看来,还是无法突破第次阻碍,选择是另种方式。沈奚开始自责,不该听婉风和那些英国女孩经验分享,此类知识获取太多。
时间漫长,漫长到她开始自问,为什要等?刚刚直接离开岂不是更好……
可等到现在,那边随时会落幕,又不好走。
这里更衣室没有窗,面镜子面门,余下两面墙壁上都是五彩玻璃。玻璃后是灯,光从玻璃透出,落在人脸上,让人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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