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云雨不成,可黏腻在块,两情相和,总有千般温存,万种疼惜手段。
……
最后清醒,是汗被他擦掉。
他下床去给她从楼下拿热水来,让她润喉。润唇齿喉舌,他又低头去吃会儿她唇舌,蜜渍杏,在两人舌上兜转着,最后还是他诱着她,喂给他。
那黑胶唱片来来去去地听,七八分钟换个曲儿,听到尽头,没声响。
“小孩,外头……”她推他。
“三哥有分寸。”他笑,手在解自己衬衫领子纽扣。
被单子是累赘,被她搅在身上、腿上,像多穿层衣裳。他吻她,是在吃荔枝,去壳,吮着水,将细白果肉地吃下去。个人怎会有那多吻人法子。
七月广州,裹多层布料出汗太容易。
他后背也很快湿,汗浸透衬衫布料,湿热着。
“先上床,”他说,去摆弄那个留声机,“放给你听。”
又上床……都说过去京城公子哥喜好是,卧在塌上烧杆烟,整日不下地。从轮船到这里,傅侗文算是给她个见识机会。
傅侗文瞧她没动,笑:“不乏吗?”
哗地声轻响,窗帘被他带大半,挡去床上光。
他走来,弯腰替她脱鞋。温热手,忽然近,沈奚将脚缩着,心跳得快。
傅侗文手撑地板,借力起身,去拉她手。
拉着她走回到两人自己房里去,也不做声,将她牵到床边上。
孩子们饿,叫嚷着,打开门。
来回跑着,隔着道木门很清晰。隐隐,竟还有个女人在哼着曲子:“月光光,照地堂……落雨大,水浸街……”
两人都笑起来,歌谣也是这样应景。
“好香……”她后知后觉闻到,不会是被香薰过吧?
“从楼下找,点来试试。”他低声说,把玩她领口纽子,额头压在她额头上,望着她眼。沈奚困
他说:“这样和好,你就不能许别人。”
他又说:“许别人,可不成样子。”
他再笑:“你倒和三哥说说话。”
清白小姑娘经不得这样调戏,面红着,等被他抱着,滚在床上,身子倒不像是她自己。
个洗尽妆容呈素姿心上人。
他偏过身子来,也上床。长裤布料从她脚面上滑过去。她脚趾头被刺激,蜷起来,下意识地、局促地只有个念头冒出来,去拿另个枕头,拿另个……
黑胶唱片滋滋转动,里头人咿咿呀呀地唱起来,是这句:“好比鱼儿吞钩线,好比波浪中失舵舟船——”
“听着没有?”他低声问,“三哥……好比是鱼儿吞钩线。央央,是不是?”
她觉得脑后硬,是顶在墙壁上,眼见着他人过来。湿热触感,真实落到嘴唇上。他不急不忙地将她嘴唇吃进去,会含着,咬着,会又小口小口地吮着。这样湿漉漉亲吻,像被他突然推下深海,失重,无力地沉下……
没氧气,眼前都是水。
他们两个像置身在很嘈杂马路上,好似四周都围着人。多少双眼看着他们似。
“昨日唱到哪里?还记着吗?”他问。
“好比哀哀长空雁,好比龙游在浅沙滩。”这两句,她印象颇深。
“知道下句是什吗?”
沈奚对这戏并不熟,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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