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你要做什?”沈奚倒退步,头撞到木楼梯。
“你听说,你不要怕,”段孟和急着从怀里掏出份电报,“你这样等下去人是要垮掉,你已经在这房里等十三日。”
“可这和你有关吗?”沈奚坏情绪全爆发,她刚才跑下楼,带着多大期望,现在就有多大挫败,“请你不要再擅自来这里,可以吗?这是和他房子。”
“沈奚,”段孟和进前步,“你看看这电报,这是家里人发来,有关他消息。”
沈奚愣。
浸在满是热水浴缸里,也像睡在冰坨上。
天,两天……
这样浑浑噩噩地,她又等十几日。
还是没有傅侗文消息。
这天早晨,她洗澡,从镜子里看自己脸,瘦足足两圈。镜子里人,婴儿肥褪,眼睛倒更显大,在望着镜子。自己和自己对视。
段孟和拉起她手,把电文放到她掌心上:“你等人就在北京。”
沈奚顾不上别,打开那电文,上边是密密麻麻数字,每四个数字旁有个手写汉字,是电报译文。
她仓促地扫过去,连成句话:
傅三沉疴难起,在京无误。时局有变,汝既归国,当速速返京。
楼下似乎有人敲门?
她骤然清醒,穿着睡衣就跑下去,都来不及披个褂子。
人还喘息着,门闩打开,笑着拉开门。
在看到门外人刻,她都以为自己有幻觉,心寸寸地凉透:“段先生……”
十月冷风,顺着敞开门灌进来,段孟和这回没有征询她意见,扶着她肩,让她让开旁,自己则进门。反手,门就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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