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惦记傅侗文被砸车事,再也静不下心等。她主动拨通院长办公室电话,被秘书告知,段副院长在四楼姓傅病人病房。
不是说要叫上自己吗?他为何独自去?
沈奚搁下电话听筒,游移不定档口,段孟和电话已经拨回来:“
“他伤到什地步?”沈奚脱口问。
段孟和笑:“昨天是你见到他,不是,沈医生。”
她本就懊悔自己疏忽,被段孟和说,更难过:“他和你约什时候见面?”
“约下午两点,不过点他会带着律师先到医院,是要处理家里事。”段孟和说。
“你记得叫去。”
沈奚含糊笑笑,领早饭,坐到窗边,独自吃着。
身后两个住院医生恰好在说昨天闹事细节,因为就在医院附近街道上,这两个医生也远远围观到砸车现场。沈奚听着他们描述,心惊肉跳。
段孟和在她对面位子落座,单刀直入地问:“昨天见到病人家属吗?”
“见到,”她公事公办地说,“不过家属拒绝在医院之外地方谈,准备今天和你起说服他。”
段孟和并不意外:“昨天他被砸车,估计是真没心情谈。”
听他又道:“这间公寓,当初本打算送给你,这里物品你也都有处置权利。”
努力维持着叙旧氛围,被个“当初”轻易打破。
余情未人,最怕就是提到当初和曾经。窗外黑黝黝,没有光,所有人家都灭灯睡下。她在椅子上坐下来,继续去找桌下失踪拖鞋,也是巧,下子就寻到。好似刚刚撞邪,明明就在原地。
听筒里有朦朦胧胧虫声唧唧,是,那间公寓下有个草坪,只是才初春,怎就有虫鸣?也真稀罕。沈奚漫无目地地走神,把他那句话余威冲淡、冲散。
“上午还有门诊,如果没有十分要紧事……”她在试图找借口。
“好。”
“定不要忘记。”她又说。
段孟和笑,点头答应着。
沈奚上午是门诊日。
她每周只有两天门诊日,病人拍号多,每次都会拖延到很晚。今天人更是格外多,等最后个病人离开,已经点半。她看着时间,和同事要面包,就着热水充当午饭,三两口解决后,再去看钟表:下午点四十分。
“你是说昨天医院外……是他?”
段孟和很是奇怪:“你不是去找他吗?听说他还受伤,你没看出来?”
沈奚被问住。
自己也是傻,竟瞧不出诸多疑点。
他所有西装都是量体订做,稍不合身形都会让裁缝上门裁改,认识这久,唯有昨日是穿着不合身大衣。还有下车时他扶着门动作,关车门姿态,甚至是他胃口不好,都有合理解释。
聪明如他,自然懂得她念头:“也是饿,要去问问楼下有什能吃东西。”
“那正好,”她马上说,“明天见。”
“明天见。”
电话挂断,沈奚才后知后觉地想,他是如何拿到自己电话号码?也许是段孟和,或是医院,或是电话局都有可能。
次日在医院食堂里吃早饭时,凡是见到她脸色同事,都认定她是劳累过度,埋怨段副院长不体恤她身体,竟然让手下最得力外科医生如此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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