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缺氧,胸口涨着痛,可手指关节都是酸软。
推不动他。
他也喘不上气,嘴唇始终不离开她,先是右手在自己衬衫领口上摸索着,不灵活地解扣子,解不开……最后用腿压在她腿上,用两只手来解自己领口。
颗,两颗——
到最后,他终于放过她嘴唇。
傅侗文手从她肩上滑下去,绕到她腰后,摸着门锁。
门栓咔地声,扣到锁眼里。
“沈奚?”谭庆项还在叫她
“庆项,”周礼巡拦着,“里面锁门。”
门外两位男士想必是达成共识,不再闹出动静。
沈奚身体随着门震动着,胸口钝痛着,就算下力气咬着,还是止不住因为情绪起伏而颤抖双唇。昔日难分难舍都成笑话。
还以为横亘其中只有辜幼薇,可并不是……
他手撑在门上,在沈奚脸边,微微喘着气,低头看她脸,看她被泪水冲洗鼻子和嘴唇。他低头,去找她嘴唇,像是百寻不到,像渴慕不得……
沈奚别过脸去,抽噎着。
隔着门,谭庆项和周礼巡都在出声劝阻,因为两人刚才争吵,还有如今悄无声息。
实话……”她靠在门边上,哭得人发抖,“为什?”
眼前人影是模糊,近身。
“是什话?你要听什告诉。”
他回到门边,想给她擦眼泪,被她挡掉。
“你没娶辜幼薇,为什不告诉?”沈奚喘息着,哭着问,“你从见到……有多少次机会?傅侗文……你为什……”
酒中人,怕手下抚摸到温香软玉都是假:“央央……”他叫她。
耳下刺痛,让她轻哼声。他在咬她耳后、颈侧,痛完又是温热熨帖,他是用温存轻吻为自己刚刚小情趣道歉。
沈奚魂在体外,坐在窗台上,看自己和他。
窗是半开着,从这里能看到街上路灯,还有月。
他本是抱着她,额头抵在门板上
……
沈奚头被他冲力撞过来,脑后在门板上撞出声响,本就哭得呼吸不畅,被他这样亲着,人透不过气,手扯着他衬衫,扯得扣子松开。
她咬着牙,和他呕着气样地抗拒着。
脸被他两手捧住,他身体全部重量压上来,不停歇地吮她嘴唇,先是下,后是上。后来没耐心,混着她眼泪去咬,痛得她牙关松,终于被撬开嘴唇。
他是真喝醉,完全没有轻重缓急,失去章法,吮得她舌头阵阵发麻。
隔着块木板,沈奚怕再被人听到自己失控语言和哭声,紧抿着唇,任由眼泪留到脖颈里,浸透衣领,也不再出声。
他有万千理由哽在心口和喉咙口,又次要亲她,两个人无声地躲追,脸贴着脸,沈奚哭得不行,个劲地推他。
最后被他压在门上,两手捧住脸,堵住嘴唇。
……
“沈奚?你说句话?沈奚?”谭庆项在门外着急,“真开门。”
太多委屈,她从不擅长质问,哪怕占天大道理,最后都落到“傅侗文”三个字。
傅侗文被她问住,他眼睛里涌起许多情感,喉咙烧灼着,整晚被酒精压制失意和愧疚都放肆横流在血液里……
门被重重敲响。
“侗文?侗文你好好和人家说,”谭庆项在劝,“你俩坐下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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