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汪寻湛清
清嗓子，心里虽忐忑难捱，但到这个时候白楚问起也不敢乱说，“林晨和你见面，
也在那间咖啡厅里…”跟踪毕竟见不得光，他
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在公司看到你…”
“明白…”白楚说不轻不重，“那…当时是误会。”
汪寻湛深呼吸，忍不住凑上前吻他…
回想起来，莫名其妙对话，匪夷所思包养，白楚误会是汪寻湛跟着他意图。
“呜…”白楚推开他，侧头避让，“你最开始是想报复…”
汪寻湛看着他，百感交集。遥想相识之初，白楚带着他挤进那狭窄赛车之中，眼中闪现确是异样光芒。现下说起，只怕‘相识之初’四字又有更为深远定义。
白楚显得平静异常，汪寻湛心里发憷。这事情经由自己嘴说出来，虽伤白楚，引来怒火，却也占上‘坦白从宽’先机。白楚做事儿有分寸，汪寻湛从那双眼睛中看到太多。复杂情绪无从说起，但其中感情也浓厚纯粹。话憋在喉咙口，两人皆是。
环视屋里，汪寻湛想想说，“沙发不舒服…”
白楚没吭声，转身关床头灯躺下。
汪寻湛踱步到床边，脱外套穿着睡衣躺下。
阵烦躁，听见汪寻湛这指责片刻醒不少，“你知道？”
汪寻湛没多说，他先下没工夫搭理这些事儿。挂电话，他将维修店地址发给Bass。
在门口又等
些时候，Bass开车过来接他。拉开副驾驶座门上车，Bass瞧着汪寻湛身上睡裤，不敢多问。“去哪儿？”他揉揉眼睛问。汪寻湛压着火道，“往城西开。”Bass顺着汪寻湛话开车，路上都不吭声。
到白楚家门口，将近四点。汪寻湛下车，转身让Bass回去，随口道句，后面几天不会过去工作室，你看着点。
按下门铃，片刻过后，院外铁门开。
“没有…”汪寻湛不愿撒手，却也不敢再贸然上前，“…”他本想说‘那会儿被林晨气疯’，然而家中书桌上那首诗在眼前闪现，他开不口，白楚打从开始就交付真心，此时提及林晨都让汪寻湛心里疼发颤，“说不清楚，只是…”
“说不清楚就算，”白楚不再纠缠，微微阖动眼睛疲
逐渐适应黑暗，两人呼吸声异常清晰。汪寻湛转头看向白楚，后者逼着眼睛，言不发。
“白楚…”汪寻湛凑近些，试探性伸手揽住白楚腰，嘴里冒出句，“爱你。”掌心下皮肤微微发颤，汪寻湛又用些力气，移动身体靠更近，“你怎
想这事儿都行，但别觉得爱你是假。”
“……”
“你也别攥着心肝肺走人，受不…你要不再捏紧点，怎疼都行，只要你不疼就行。”
白楚回过头，眼神闪烁，“你从开始就知道，所以才会跟着去维修店，是吗？”
汪寻湛还没走到屋前，大门便从里面打开。白楚站在门口，看着他。
“…”
“进来吧…”白楚转身，说很慢，“小声点，杨叔睡。”
跟着白楚上楼，汪寻湛微微低头，心里绞痛四起。
“怎这晚还不睡？”白楚在进屋之后先开口，他走到床边，拉开被子半躺着，又道，“你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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