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离开监控器可视范围,宴禹屏住呼吸,他感受着切动静,自然能听到那轻轻脚步声。门把手被人碰上,咔咔咔,那被缓慢地拧开把手夺走宴禹所有注意力。很快,门被打开,那粗重呼吸声从门外传来。
他听到姜霈喊他名字,那声音嘶哑,低沉,不时轻哼而出笑声和奇怪咕哝让宴禹毛骨悚然。他紧贴着墙,盯着姜霈往他床方向走去。就在此刻,宴禹猛地打开灯,冲到姜霈身后,在人猝不及防回头时,将喷雾喷到姜霈脸上。
想必辣椒水滋味很不好受,姜霈惨叫捂脸,那凄厉声音划破安静夜,格外分明。宴禹掏出兜里帕子,要上去捂姜霈脸,怎知道姜霈胡乱挥拳间,竟然打掉他帕子。宴禹拳过去,将姜霈打翻在地。
姜霈身体撞到床头柜边,打翻盏灯。宴禹喘息着将绳子从旁取出,就要上前捆住姜霈。怎知道,这人竟然低声笑起来。
他听见姜霈说:“那个男人,你爱他吧。”
他大活人。来人是宣哲,闻延前男友,宴禹高中情窦初开对象。而宴禹身份尴尬,在此地出现,该如何解释,该向谁解释?
他从未和闻延说过他认识宣哲,也无与宣哲道过其中牵扯。他怕是闻延觉得他别有用心,误会难解。误入迷障人只会越想越多,明明诸多不可能性也会在脑海中产生。宴禹现在就陷入这个误区,并由衷不希望闻延开这个门。
闻延表情不佳,情绪也显而易见地低下来。他没有让宣哲进来,只半天来句:“你来做什?”那头宣哲表情不变,却也不太从容。只抿唇皱眉,半天才道:“妈给你寄东西,她不知道你搬出去。”
闻延撑在墙上手握成拳,他回头跟宴禹说:“麻烦你进厕所避避行吗?”
他不希望闻延开门,不希望宣哲看见他,但让他避进厕所,多难堪?也不是今天才知道分量不同,但现实总归让他心里不悦。于是宴禹硬邦邦道:“可以从窗子下去,小司东西会下班后再给你送过来。”
宴禹紧盯着这神经病,甚至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谁知姜霈睁开那血红眼,脸阴鹫道:“你猜,来你这里之前,先
闻延只道:“会不会太危险。”虽担心却不阻止,宴禹也懒得回话。他幼时就爱爬窗口那大树,年纪稍长时更是学会靠着树干从二楼到楼,逃家出玩。
他以为从窗子出去会很容易,怎知相隔时间太长,技术稍显生疏,等落地,手肘被划出道极长伤口,血珠子颗颗渗出来。宴禹看着伤口扶额轻笑,这算不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难不成是在警告他今晚抓变态要诸多小心?
其实宴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抓到姜霈之后该怎办,是再次送进精神病院吗?他实在不想报警解决,万这房子历史被旧事重提怎办。虽然那事早已结案,但能避则避。
叹口气,挥去满脑子繁杂念头,他开始着手准备今晚行动。麻绳,喷剂,以防万,他还备半块沾乙醚帕子,省姜霈发作时,他制不住人。
夜半时分,宴禹躲在卧室门后,手中握着喷剂,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他等许久,终于等来姜霈,还是从窗子爬入且直接往他房门处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