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正专心往盆中扔纸元宝,听到他话,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宴禹脸色有些冷,表情淡淡:“奶奶以为们在起,所以带你来祭拜。你别觉得不自在,就当哄哄老人家,陪做场戏。等回去,请你吃饭,算是辛苦你场。”
样副画面,闻延如树挺拔身体,瘦小地倚在他身上老人家。
他们还在小声说话,老太太笑着,还掏出小手帕,给闻延擦额角。宴禹在后面看着这两人,心里暖融融,他将东西放下,干件事。他也偷拍,拍下闻延和老太太背影,在这山间小道,绿荫旁边。土地上留串脚印,引向他最珍视人。
目地有许多墓碑,有大有小,许是因为不是清明,没有人,只有那孤寂块块石碑伫立在不同地段,风像是变大些,点上香烛纸钱时候,黑色灰烬顺着风转着小圈,散在空气中。
老太太让宴禹去摘两根嫩枝,等他摘回来,便见老太太让闻延倒杯酒,搁在其中块墓前。那是他爷爷墓。宴禹过去,作揖跪拜后,将新枝插在坟上,又拿些纸钱压在上头。他见闻延立在那处,老太太蹲坐在坟前,便走过去,牵着闻延,和老太太说:“过去看看爸。”
老太太抚摸着石碑,点点头。每年这个时候,老太太会有许多话,想和他爷说。宴禹想留他奶奶和爷爷自己个独处时间。他带着余下东西,和闻延转去另外个地方。那块墓比较小,宴禹把吃东西列开,他退几步,闭眼双手合十许久,才缓缓躬身三次。
等他睁开眼时,旁闻延躬着腰,还未起来。宴禹跪拜起身,才上前给他爸倒酒。闻延在旁静静地点烟,见宴禹看他,便小声道:“老师喜欢抽烟。”宴禹怔怔,才苦笑摇头:“是吗。”他从来都不知道。
父亲总是很忙,桃李天下,为学生鞠躬尽瘁,甚少归家。虽然宴禹很少见到他,但他知道他爸很爱他这个儿子,他没有闻到过烟味,想来父亲回家时候,不会抽,大概是要在他面前以身作则,不让他抽二手烟。他记得父亲样子,却已经想不起声音,更不知道,原来父亲也是抽烟。
他对他,所知甚少,可能……还没有作为学生闻延知道多。想到这里,内心歉疚不散,宴禹沉沉地吐口气,他拿出纸钱,垂眸点燃。闻延蹲在旁,替他递过纸钱。宴禹沉声道谢,他该谢闻延许多次,谢闻延来找他,谢闻延替他背老太太,甚至谢他,为他爸点那根烟。
可他想更多是,事情不该是这样,闻延不应该来找他。就像他所有柔软秘密,都被这个人知道。以他们关系,不应该对彼此解这多。炮友进入家中,都已经是过道防线,更何况,是如此猝不及防下,闻延走过层又层界限,直达他面前。
他连后退机会都无,却更加可悲地发现,他连彼此关系,都无法定义。想到这里,宴禹再次叹气,眉眼阴郁。他扔进片纸钱,开口道:“你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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