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禹往前走大步,越过那分明临界线,踏入不该入领地,直逼闻延表态。身下人动动,啪地声,将灯打开。时周遭大亮,刺得宴禹抬手捂眼。与此同时,句话落入他耳中。闻延说,你醉。
像是脱力般,他被推即离,软软地瘫在沙发上。他止不住地笑,笑闻延答案,也笑自己。酒精将情绪不断放大,宴禹笑声戛然而止,他起身怔怔地坐着,直到闻延将醒酒茶端到面前,才有些迟钝地抬起眼皮子,勾起嘴角道:“那你带回来干嘛,不打炮纯睡觉?”
闻延站在他身前,眉头直没有松开,他听见这人叹口气,抬手捂住他眼睛。温暖掌心压着他薄薄眼皮。他听见闻延声音温柔,如纵容般:“不想笑,就不笑。不想做,就不做,这没人看你,想哭就哭吧。”
车门,看着陈金:“你找错人。”
陈金眼瞧着闻延伸手过来,掐着他脸。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头离他非常近,他甚至能感受到那烟头灼热高温。陈金被抓着脸从车上拖下来,他慌张地收着自己衣服,想离开这个地方。
离去前他回头看,就见刚刚像煞神男人将宴禹从车里搂出来,塞进后座。慌张间,他好像看到车身上有个陷进去凹槽,拳头大小。陈金抖抖身子,跑更快。风中好像传来几声宴禹笑声,又低又懒,撩人心神。
眼前五光十色,无数画面如流星样,片段式闪过。宴禹身体是麻,又像飘在半空中,被放在后座上时,那点清醒顿时散得无影无踪。摇摇晃晃,他睡阵子。等闻延拉开车门将他扛在肩上,宴禹才醒醒。
肩膀压迫着胃,脑袋充血,很难受。宴禹皱眉捂嘴,忍耐着。他想闻延把他放下来,又不敢开口说话,怕张嘴就吐。好不容易
忍阵子,颠簸地上楼,开门。宴禹被放在沙发上,他微微睁着眼,眼前片黑暗,没有开灯。他只听到呼吸声,沉沉地从右方传来。
宴禹从沙发上爬起,手从裤袋里拿出打火机。喀擦声,火光蹿出来,摇摇晃晃,在光范围里,他看到他想见人,不是幻影也不是梦,只是那人脸色不太好,双眼似有狂风,bao雨,汹涌着,在暗处盯着他,强压着情绪。
宴禹举着打火机,越靠越近,他挨在闻延身上,手摸着那人脸,触摸着闻延鼻眼眉睫,低声道:“怎不高兴?”火苗晃动着,明明灭灭中,闻延握着他下巴,将他往外推推,才开腔道:“别招。”
这话听宴禹阵笑,他啪地声关火,反手抓着闻延手腕,脸往前压,先是亲到鼻尖,他抬起闻延下巴,找准嘴巴咬口,才蹿进那唇舌里,勾火挑欲,肆意妄为。然而闻延照旧推,照旧不愿。宴禹叹口气,就着紧贴距离:“不想吗,挺想你。”
他说他不知道有人爬到身上,还以为是闻延来,喝醉也没认清,而且,就算他真胡来,闻延也没必要生气不是吗。最后句话吐出,闻延所有动静都停下来,宴禹也没动,暗流涌动,好比根拉紧绷弦,摇摇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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