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停下手中动作,眼皮子垂下避开闻延视线:“不然怕会控制不住,找到他,杀他。”话音刚落,久久沉静。宴禹扑哧笑,抬起头来,面色朗朗:“开玩笑,你别当真。”怎知闻延却没笑,只丢下句:“记得找。”
宴禹没理解这前后关系,回道:“什?”却听闻延认认真真地说:“如果真到那地步,记得找。你杀人,埋尸。”宴禹惊,完全不知道该回什话,却见闻延面无表情又接句:“当然,也是开玩笑。
柠檬蜜糖。
等闻延回来以后,已经是个礼拜。闻延说在那边有个寄信地方,邮差走很慢,封信也许半年后才送达收件人手里,他给宴禹留封信,半年后收。宴禹好奇死,追问究竟写什,闻延没肯说,只说半年后就知道,也算浪漫。
得不来答案,也就不追问。他们俩驱车去吃饭,那餐厅挺难预约,地道当地菜,店外经常排起长龙。既然是有心约会,宴禹怎会没有准备。他早就约个号,抵达便直接入内。天凉菜热,闻延这次去地方更冷,手指被冻伤几处。
宴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琢磨着晚上得给闻延好好弄弄手。夹着几块肉添到闻延碗里,抬眼就见眼熟至极,深深刻在他脑海里十多年,每每噩梦惊醒,都会出现张脸,陈世华。宴禹筷子掉,他觉得自己腿在打颤。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追出去,狼狈地撞倒椅子,挨到好几人,时怨声连连。
街道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早已不见陈世华影踪。宴禹茫然四顾,竟然不知该从哪追起。刚想直追,才忆起被抛在身后闻延。宴禹忙拍头觉着自己糊涂,想找到陈世华还不容易,从陈蓉那处下手就好。这下该如何向闻延解释方才失态,蠢死。
灰头土脸刚想回去,就见闻延也跟出来,面色惊讶:“怎,见着谁?”宴禹张张嘴,好半天才道:“没谁,认错人,回去继续吃饭吧。”闻延微愣,却没再追问。顿饭食不知味,他走神好几回。
直到身旁有小孩嬉笑跑过,差点跌倒,闻延伸手去扶,低声让其小心别跑。宴禹才回神,惊觉两人沉默久久,闻延也没说话,气氛低沉,大事不妙。宴禹琢磨着开口:“坦白。”他声音刚出,就见闻延搁下筷子,作出副洗耳恭听。
宴禹自省:“不是初恋情人,不是旧人,是仇人。”闻延微微睁圆眼,看到闻延模样,不知为何,难以启齿事情反而可以说出口,他说:“你知道家事吧。”闻延看他脸色,细思后才道:“知道些,新闻有讲。”
宴禹点点头:“刚看见杀爸那个人,陈世华。”时空气宛如静止,宴禹苦笑,怎好像搞得气氛更紧张。他垂眸夹块排骨,盯着红色酱汁紧裹肉,笑道:“新闻上肯定也说,他没被判刑。拘留不到三个月,案子判下来也就放。”
他拨弄着排骨,晶莹米饭上粘汁水:“说来也好笑,从那以后,不敢吃肉。看到红色东西就怕,连完全好,也是足足缓三年时间。”他慢慢抬起眼,看向闻延,些从未对他人说过话,字句抛出:“不知道他现在过怎样,希望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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