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人上山走很慢,提着东西体力
第二日大早,不知道哪家鞭炮响得铺天盖地。宴禹醒过来时候眼皮还有点肿,闻延在旁边睡很沉。比起他要更加疲惫样子,像是许久都没有好觉般,舒展着眉心,连唇角都带着笑。宴禹从暖呼呼被窝里钻出来,小心地不让风走进被子里,冷到闻延。
他批披个外套,走出房间,立在阳台上点烟,抽半支,就看到老太太穿得厚实走出来,在楼下喂鸡。小司跟在旁边追着鸡跑,老太太小声喊着小司名字,怕它把家里鸡追丢几只。那通灵性小东西,听到老太太呼喊,便乖顺地跑回来,蹲在老太太旁边摇尾巴。
宴禹笑笑,他下楼,接过老太太手里端盆,帮忙喂鸡。刚撒出把就被老太太抽下,宴禹很无辜地看着老太太,不明白自己怎无缘无故就被打。老太太抬手拿下宴禹嘴里烟,说宴禹还抽,人家小闻来都没抽过,就宴禹像个二流子样叼着烟。
二流子宴禹只眼巴巴地看着老太太把他烟扔,老老实实在喂鸡。喂完后跟着老太太出门溜达聊天,顺便遛遛小司。宴禹伸手拢着老太太,路上说些琐碎事情。后来宴禹终于说到正题,这事是那多年来,他和老太太从未直面面对事。
他问奶奶,你讨厌妈吗?这问题刚抛出,久久无声。老太太也不知看向哪里,老半天,才重重握握宴禹手。老太太说自己没有什文化,不懂什大道理。失去他爸那些年,想到陈蓉心里就痛,就急,像根针样扎在心里好多年。她最开始怎不恨,骂呀咒啊,怨自己同意他爸娶陈蓉。
可她又不敢咒,不敢急,也没法悔。因为她乖孙孙,她宴禹。如果诅咒陈蓉,报应落在她孙孙身上怎办,如果不让儿子娶陈蓉,她孙孙也不会来到这个世上。她不能怎办,只能日日熬,熬到看开那天为止。
宴禹听心里阵急痛,他问:“熬开吗。”老太太眼睛红,她偷偷抹眼泪。怎熬开,老大死这冤枉,怎熬开。宴禹叹口气,他再次认真地问老太太:“奶奶,如果可以将陈蓉……”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就红双眼看过来。她脸上每寸皱纹都在抽搐:“孙孙,她是你妈。你不能真对她做出什,要遭天谴。”
老人家深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她觉得陈蓉做亏心事,总有天要还,但宴禹不能是那个报,那道业。这是造孽,会折寿。宴禹只笑笑不说话,更会遭到报应事情,陈蓉也做,不也活得好好。开画展,得名声,那叫个春风得意,恬不知耻。
宴禹陪老太太溜达圈,就见闻延已经起床。头发乱乱翘起撮,莫名稚气。坐在楼下木椅子上发呆,嘴里嚼着枣子。宴禹笑他那翘起来头发,忍着冷用手沾水给闻延弄平。老太太在旁边乐呵呵地瞧着他们俩,进门给他们做早饭。
饭后宴禹备纸钱香烛,他要去见见他爸,个人去。让闻延陪着老太太出门,去邻居那里打麻将。闻延瞧他眼,问真不用他陪着?宴禹似笑非笑:“小心爸来你梦里打你,怪你拐他儿子。”闻延理直气壮:“不但想拐,还想娶呢,老师打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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