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禹没有出声,只遥遥隔着好几步距离,盯着陈蓉看。陈蓉静静地注视着他:“你好像瘦。”宴禹握紧拳,忽地冷笑出来:“你果然遭报应。”陈蓉放下书,朝宴禹招招手:“你过来些,让看看你。”
自己照片。
他还乘坐氢气球,巨高临下地看城市风景。看着底下个又个房顶形成小方块,非常突然地,他就开始思念起闻延。想起高空跳伞那次,闻延让他去飞,直到现在,也在放纵他飞。他想起落地时,和闻延热乎乎吻,彼此鼻息,暧昧厮磨,还有那盛着阳光眉眼。
思念来突然且凶猛,差点让他熬不住,想要立刻买机票回国。刚落地,他就想给闻延打电话,没想过到他手机反而先响起来。宴禹眉飞色舞,想说闻团团,要回来,想你。然而闻延声音严肃,在那边率先开口。
也许哪位街上路过人会瞧见,那黑发黑眼亚裔,是怎从笑肆意,再点点敛下来。到最后,无尽哀意袭上他眉眼唇鼻。那控制不住抽动嘴角,忍耐紧咬下颔骨。很久很久,才叹息道:“知道,马上回国。”
飞足足十八个小时,他才落地到熟悉地方。宴禹在飞机上没曾睡着过,如今双眼通红。准备好来接机闻延等在机场,见到宴禹,先是慢慢走,进而近乎急切地跑过来,把拥住宴禹。宴禹取下帽子,长有些长头发搔着闻延脖颈。他反手搂住闻延,忍着鼻音道:“想死你。”闻延合上眼,好办天才用力地在宴禹脖子上咬口,恶狠狠道:“以后再跟你算账。”
闻延问他要不要回去休息,宴禹摇摇头。他苦笑地说实在睡不着,他在飞机上试过。直接去医院就好,他撑得住。然而没想到是,刚上闻延车,他就睡着,直到车停,医院到也没醒过来。他睡得很沉,就像走许久,不知道周身有多疲惫,直到回到家,亦或者是被称为家那个人,便彻底放松,在副驾座睡得人事不知。
他落地时候是白天,醒过来时已经是黑夜。闻延不知道在旁边等他多久,见他醒才问他要不要喝点水。宴禹接过瓶子灌口,然后才说:“你在这里等下,很快就下来。”他打开车门,往外走。闻延告诉过他地址,他知道陈蓉在几号房。
边走,他边整理着自己衣服。些没能想通事情,在飞机上都理通。怪不得陈蓉会承认,怪不得她会把真相说出来。想着想着,宴禹就有些古怪地笑起来。走过安静长廊,他停在那病房门口。他想很多,又像刹那只有空白。
闻延致电国外他,只为告诉他件事。陈蓉保外就医,胃癌晚期,活不多久。本来该在监狱里渡过余生,如今只能转移阵地到医院。刚被抢救过来,转入普通病房。门外有警官看守着,宴禹打过招呼以后,盯着那扇门,他扶在把手上,轻轻地推门而入。
病房里灯没关,陈蓉靠在病床上,在看书。她瘦脱形,骨瘦如柴手捧着书。头发稀得都能瞧见头皮,但依然打理得很妥帖,挽起来。直到这时候,陈蓉才像是真正安详下来模样,明明病入膏肓,却很平静。听到声音,便抬起眼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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