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想想,还是道:“和他之间,不是那样。”周阎翻起手上账本,像是没心思应付他般:“不过是睡个女人,真以为雍家那位这般有空,因为这缠着你不放?”
也不知从哪儿来气闷,周君破天荒地顶嘴:“事实上他好像也没很忙。”
这话让他哥从账本里把视线抽回来,再次落到他身上。那眼神如同看着位始终不懂事不争气反骨仔般,觉得他无药可救。于是周阎抬手,让他滚出去。他不想同他多说。
周君垂下眼皮,感觉回来趟不过是找骂,半点也没讨着好。明明这些话电话里也能和他说,何必让他回来。是觉得当面说比较有威慑力吗。
刚想悄声出去,把门掩上。周阎又开腔道:“晚上留下来吃饭,你嫂子听说你来,特意炖参汤。”说罢,他又不太自在地补句:“明知道不爱那玩意,你给喝干净,再回去。”
畏,于是他站在离门不远位置,像是随时都可以跑样,小心地喊声哥。周家大哥,周阎慢悠悠地嗯声。手指抚在茶杯上,沿着边缘,不紧不慢地抹着。
屋里味道好像又浓厚些许,大概是窗子没把味道散开。桌上除高高叠起账本,还有许多玩意儿,光斑斜在上边,漏沙、精致铜盒,火柴,没有点燃煤油灯。大哥以前东西,总是齐整,如今愈发乱。
他看着铜盒,心里想着里面大概就是芙蓉膏,大哥什时候,也玩上大烟。胡思乱想间,大哥问他个问题,他没有立马接上。那茶杯便摔下来,将周君震震。周阎声调甚至没怎变,只淡然道:“雍家那位,最近和你走挺近。”
周君看着地上瓷片:“还行。”周阎笑声,那音调说不上来奇怪:“你还真什人,都有能耐勾搭上。”周君眨眨眼:“说不上多有交情,只是见过几面。”
周阎还没说话,便咳起来,声音听起来挺虚。周君没能忍住,上前步,却被周阎喝住。地上瓷片像是森严界线,他不被允许靠近半步。于是隔着那条线,周君语气软下来:“哥,芙蓉膏那些,你最好少碰些,对你身体不好。”
他哥从椅子上站起来,骨架不算大,纤细又嶙峋线条。那袍子松垮垮,不是健康瘦。周阎略有不耐地警告道:“离雍家那小子远些,你这脑子玩不过人家。”
周君吐口气,他斟酌道:“如果是他来……”周阎挑起眉梢,脸上动怒:“你还躲不?你那些风流债,哪次不甩得干干净净,现在又觉得自己没这本事?”
“雍晋他……”话音未落,又被周阎堵回去。“关系这般好,好到都连名带姓?”周君有些无奈道:“哥,你知道不是这个意思。”
兄弟俩沉默许久,只见周阎缓缓坐回椅子上,扶着额头,像是有些头疼道:“家里这些事,你是从来也不想管。不指望你有多大能耐,也少给添事。”
“实在躲不开,就给回国外。雍家人,你不要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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