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看着他转身,雍晋衣角被风稍稍掀起小片,风中关于他味道好像淡些,若有若无。他曾熟知那衣服底下身体,他曾摸过每寸肌理。他本以为再次相遇时候,他真能冷静下来,只当是陌路人。他也确实非常冷静,没有出糗。可雍晋从楼道中转出,消失后,他却浑身都脱力。他摸着那被握过手臂,只深深呼吸。
背后生意就是这些,他明明是清楚,为什会直觉得周君会独善其身,而他早已失去管他资格。即便如此自嘲,却仍旧不能接受。
雍晋错开他往前走不过三步,却始终没能够忍住地回身。那人额头上汗珠密布,周君刚刚只同他对视眼,就把脸深深地埋下去。雍晋去而复返显然让周君无法忍受,他偏开脸,想要转身。雍晋看着他那从解开扣子里延伸出来颈线,指腹就记起那种触感。
他现在脑子也许是不太清醒,他不应该回头来找周君。可他现在只想扣着周君脖子,逼问番。亦或者不止是逼问,他想要碰他,亲他,感受他味道,想得要命。
再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伸手。雍晋盯着自己手,心头泛起丝后悔。身旁人也许看出什,小声地和雍晋说先下楼。雍晋无声点头,手上却没有要把人放开意思。哪怕心里在警告自己,赶紧松手离开,不要再牵扯不清,却始终无法放手。
他明明知道自己早已过可以任性年纪,父亲那日警告历历在目,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君挡在自己面前,无法作为。而军事命令突如其来,时事严峻,他即将要奔赴前线。那是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地方,他甚至不能保证,他能不能够活着回来。
既然如此,为什要死死握住周君,就像缕要消散光。留句没有力度诺言,让周君等他吗?周君会等他吗?扪心自问时,他甚至无法求来个笃定答案。
所以他决定在离开前,决绝抽身。而周君也确实如他想那样潇洒,只那晚崩溃后,就很快振作起来。他和以前样,仍是风流不羁地笑着,依然可以将日子过得精彩,也有合适他女子与他幽会。可雍晋只觉有什东西,在日渐被吞噬,疼得要命。
尤其是收到那再次被遗弃戒指后,雍晋在书房里处理夜公事,直到天边微亮,太阳升起,仍旧没有睡意。书房里只有留声机里音乐陪着他,曲子是他曾从电话里听过,话筒那头有那人弹奏声和若有若无轻哼。
周君当然是没想到会被留住,他下意识挣挣,手臂上扣得力道太紧。伙计在旁边转着眼珠子,小声问他:“先生,要不先去给你们上些茶点?”周君皮笑肉不笑答句不用,他回头道:“雍少将,能否先松开。”雍晋眉心皱着,他好像十分懊恼,唇角僵硬,几乎能感受到他紧咬牙关。
然后雍晋就分分地将力道松开,周君看着自己手臂上留下褶子,那是雍晋刚刚扣住地方。而现在他松开,克制地收手。雍晋朝他点点下巴,不再看他:“十分抱歉。”说罢,他抬手正正自己帽檐,双眼藏进帽檐阴影下,再也看不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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