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青脸色已经完全冷下来:“如果督军不同意呢?”周君也收笑,他好似为难极地叹口气:“那可能要同各位报社朋友喝个茶。”木离青心里紧,他失声道:“你说什?”周君将那已经熄掉雪茄捡起来,点燃,抽口。
事情,例如他要接手这些不见得光生意。又或者说,来和他重新谈谈分成、客户或销路等等。
而他未必不肯教他,毕竟不喜欢情感是私人,生意却是公事,他拎得清。却万万没想到这位周家暂时当家人,会如此胆大包天,又如此天真。他先是笑出声,而后慢慢摇头:“周先生,这事……周大少爷知道吗?”周君冷静极,他也给自己斟茶。袅袅茶香漫上来,他在这阵雾中垂下眼:“收到些消息。”
他这话让木离青愣,木离青本觉得周君是在异想天开,他是决计不会轻易同他决定这些事。要不要合作,从来都不是周家说算。自从周阎脚踏进来开始,就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出去。而现在,周君却说他有消息,什消息,哪来消息。
周君用茶盖滤茶叶,饮口:“听说雍督军要调任。”木离青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甚至有些轻视表情僵。他很快就敛起脸上神色:“即便雍督军要离开,可这生意在这里,还有,还有其他人,这和你要退出没有关系。”
等确定雍督军确实要走消息,周君才慢慢挑起眉梢。如何没有关系,雍督军走,这里切都要重新被洗牌。新来势力绝不会任由看着这大块饼被别人咬着,雍督军势力迁移,等于靠山不在,只能投靠新靠山。可着这来,雍督军能够忍受周家背叛吗。
这是个死局,只有提前退出才能解开。这事情本来周君不知,前几日他突然收到封匿名信。字迹并认不出是谁手笔,他问将信送来下人,也没问出究竟是谁将信送过来。这匿名信来得蹊跷,内容却无法让周君不去在意。
信内容非常简单,只是提笔雍督军即将被调任消息。他本打算真心接手周家生意,方方面面,就和他在德国做那些事样,般危险。可这封信如冬日冷水般将他浇醒,他坐立不安。很快他就委托朋友组场牌局,牌桌上是他曾经睡过位z.府要员姨太太。
姨太太桌下同他勾缠,他也配合着。牌局散,他请各位喝血燕,自己却单独将姨太太带到偏厅里套话。他送姨太太条手链,自然是看不出任何来路那种。以免那日要员发现这些事,查下来。
他柔情蜜意地同姨太太聊许多,最后约定下次见面,才将人送走。等姨太太走,他便冷下脸,再次去求大哥。他知道,哪怕他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哥,大哥也不会收手。只会和他说,富贵险中求,不撞南墙不回头。
周君不是什硬骨头,要是他足够厉害,当年也不会那狼狈地从军火生意中抽身。周君继续和木离青道:“如果雍督军同意周家退出,周家愿意将这些生意完全让出,不收分毫。”木离青当然是不能决定这些,周君再接再厉:“知道你们和艾伦先生有生意来往,但也打听到有关艾伦先生些有趣关系。如果督军愿意,可将消息尽数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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