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多想下去,自顾沐浴清洗。不是自己房间,又有人在旁,他洗得十分拘谨,水波声也十分轻缓。
原烽看着书,忽然有些烦躁;强自又看阵,最终把书放,说道:“洗好唤。”起身走出去。
他出去,叶宜彬便自在许多,心无旁骛地接着洗。
洗好之后,他自觉腰腿酸麻没那厉害,本欲自己上来穿衣,岂知虽能扶着桶沿站起,却始终跨不出去。三番四次,次次不成,不由羞惭之余恼起原烽。
气恼归气恼,此时情状却不得不求助于他。沉回水中叶宜彬只得顶着窘迫,红着脸轻唤他声。
叶宜彬看眼,便知是给自己用,沉默下,看向原烽,奇怪他为何不出去。
原烽微微偏头,开口:“你走得过去吗?”
叶宜彬刷地满脸通红,阵羞愤难堪,僵在那里。
“你没醒时候,已经整理过次。”原烽看着他,又道。
叶宜彬脸色红得更深些,却是红着脸没作声。他自然知道原烽给他换过衣服,可为昏睡,为清醒相对,怎能相提并论?
品是冰糖炖燕窝。
原烽见他喝下,不曾抗拒,笑意更深些,边舀下勺,边道:“家父家母听闻你大驾光临,特意在今晚设宴,可否赏脸?”
“什?”叶宜彬顿吃惊。
“其实他们上午就想见你……”当时,原氏夫妇听说书院叶先生来,十分高兴,却被原烽拦住,说他身体不适,夫妇俩便不打扰,决定晚宴上再行相见。
叶宜彬惊得脸色都变,“他们来过?”
原烽进来后,依照前样,另拿条宽大巾子盖上,才从水中抱他出来。把他放到床上,拉过被子,才把吸干他身上水渍巾子抽出来,然后转过身去。
叶宜彬吃力地将衣物件件穿好。这些崭新衣物倒还十分合身,看来并非原烽自己。
原烽在他穿好后过
原烽见他如此,稍思忖,拿张宽大巾子,给他盖上后,在巾子下替他宽衣解带。然后,连巾子带人抱起来,置于浴桶之中。
叶宜彬见他解自己尴尬,心中有些感激,欲开口道谢,却想起正是他让自己落入这般境地,好阵犹豫别扭,到底没作声。
原烽坐回床边,从旁架子上随手拿本书看。
这虽是卧房,却也摆放不少书籍。叶宜彬扫眼,都是些好书,自己尽皆读过……忽有本分外眼熟,《临轩集》。
这书是两年前书院里印,收录山长和众先生们诗词随笔,自己也有几首在里头……但这书不过印来书院收藏,并未向学生展示发放,为何原烽却有?
那时他还人事不省,失礼不说,万,再让他们看到什……
原烽微微笑,把第二勺喂来。“放心,没有来……不过,现在已是申时三刻,再有个时辰就用晚饭。”
已经是下午?他竟然昏睡几个时辰……叶宜彬不由皱眉。
原烽把盅喂尽,向门外扬声唤道:“抬进来。”
两个青衣小厮抬盛着热水浴桶进来,两个侍女则分别捧来叠巾子和叠衣物。他们把东西放下,施礼便立刻出去,并掩上门。公子平素不喜有人踏入他房间,除日常打扫,仆从向不得进入。不但仆从,就连老爷夫人来,也会过问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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