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虽不像其他大院,但后宅里腌臜事亦不少见,又常瞥见大哥二哥同侍女厮混,倒也不算对此全然不知。瞧那些图上皆是数人赤裸,其中幅,乃是三人同乐,承欢者夹与二人中间,缠成团。不同般是,那承欢之人胸前平坦,下身亦无男根,后穴穴水淋漓,二龙入洞,亦不显吃力,方知,这些画里,皆是尻。
楔只为男,而尻却有男女。大户人家里,子女出生便可由种名唤“吿”器物,以测是为楔尻。尻者,以男尻最易辨认。因尻为阴体,便是男儿,亦无雄根,且同尻女样,有潮期。所谓潮期,非女子来红,而是欲潮。来潮时,男女尻皆四肢软绵,羞处溢出*水,持续数日,若无服药,唯有同人欢好方能解瘾。
再说,“吿”为种青铜器,也算是件奇物。上头有虎样青铜兽,下头是个装着珠子旋盘,只要将血滴在虎眼上,虎兽若吐出红
言,说四姨娘是夫人所害,后宅大院,到底是比谁肚皮争气。若四姨娘再生个楔尻,夫人正位必然不稳,小已作古,大还在,夫人看三姨娘,自然不甚自在。
七岁时,京中沈氏就派人来接走五妹。
那时,站在送行群人之中,远远见着五妹,确确是个粉雕玉镯玉娃娃。听说,尻者男女皆美貌过人,故此,五妹年岁尚幼,已隐隐有绝色之姿。京中沈氏已为五妹寻得良家,听闻,竟是四家里徐氏。
“徐氏有二位公子为楔,兄弟二人年不过十五,待五娘及笄,时间正好。还是老太夫人厚道,五娘只侍二夫,日子可就轻松得多,只要享福便可。”嬷嬷们嘴碎,后来方明白,如今世道,尻者甚少,若非门第极高,常常是妻多夫。徐氏乃是高门,虽不及秦谢李家,也是百年望族,非七氏所能比。楔尻相合,形成“结”后,楔便不得纳妾,并非宗法不许,而是成结之后,楔尻便不可分割。
而又听说,尻若硬与多个楔成结,极其伤身,故此尻者多早亡。
因此,下人方说老太夫人厚道,徐氏是高门子弟,族中楔者不少,若尻出身低微,不仅嫡子,连楔中庶子都得服侍,生产子不断。老太夫人为五娘挑夫婿,虽是两位庶子,但也已是尽人意,说到底,仍算沈氏大大高攀。
嬷嬷说:“妾生儿不如生女,好歹能嫁出去,若是不挑人家,还能当个主母,日子倒还有些盼头,可比现在强不知多少。”
那时不甚懂事,总以为嫁人是好,是去享福,许多年后方知,能生为常人,是何等万幸。
其实,身为男儿,运气终究比寻常女儿家好些,毋须拘于内宅,虽非楔尻,日后尚可考取功名,运气好点儿便能做个芝麻小官。不过,比起四书五经,更喜好读些游记,想着纵算为商为贾,也能游遍四海,不枉此生。府中,他人皆视若无物,只有大哥待尚可,许去他书房内找些书来看看解闷儿。
那日,大哥不在,便自行翻着书架。大哥中举之后,当十几年秀才,他喜好风月,近日才带对双生兄妹回来,如今正在兴头上。他书架上,那些《易经》《周记》都生尘,爹也不再管他。拿几本闲书回去,夜里悄悄点灯来读,翻几本本觉无趣,未想它们当中,竟夹着册风月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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