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又深深望着,道:“若今日嫁是五娘子,老身便不如何忧虑……你只当记住,无论做何事,切记,莫要连累沈氏。”
老太夫人再说两句,就道声乏。回去后,将她话给想想,仍未厘清出个头绪来。
这转眼,便到大喜那日。
前夜,几乎没合眼,到寅时,姑姑就带着十几个侍女和嬷嬷进来。大户人家嫁娶颇多讲究,楔尻婚配更是不同于般。由沐浴净身,到披霞戴冠,每步都要按照礼制,先是未出嫁少女替洁净身子,将里外多余毛发除去,只余耻处些,之后披上单衣。那件蚕衣薄如蝉翼,披在身上,形若丝无。接着,自是要梳妆打扮。
男子不适浓妆,她们便只替画眉,同时,侍女端着个玉盘过来。姑姑将红布揭开,见光滑玉势摆着。那物约摸六寸长,粗径如小儿手腕。此乃古制,据说尻出嫁前阴户极窄,不利行房,故要含着此物,新婚之夜再让新夫解去,也是要让楔夫知道,尻妻产道位在何处,以便成结。
承徐氏。
幺子徐栖鹤,与你年岁近些,刚满十七,未曾考取功名。其母为敬国公府华阳郡主,当年因仰慕徐尚书风采而执意下嫁,同谢氏样为徐府贵妾。这幺子打娘胎便多病,身子较为孱弱,故在家中也极其受宠。”
老太夫人看道,“这些事,你该也知道。那你可知,老身今夜叫你来,是为何事?”
垂下眼,只将姑姑教那套说遍。无非是顺从夫家,行事谨慎,只是不管说多少,老太夫人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敛敛目,低眉顺目地道:“请太夫人提点。”
姑姑说:“这是徐氏送来,可是上等暖玉。”为上妆侍女并未停手,姑姑将那器物埋于体内之时,正用力抿着胭纸,那玉势直深入窍,比先前含过都还要粗长。只这遭,便害冷汗涔涔。
侍女将嘴里胭纸拿去,就看铜镜中人,眉眼似画,红唇如艳,时之间竟有些想不出自己最初模样来。
姑姑拿出绢子替细细地擦擦汗,细声细语说:“四哥儿这样要受不住话,那往后日子,可不被那三个如狼似虎夫君……活活折腾死。”
她这话只让人听见,望看她,须臾后,轻声说:“三喜谢谢姑姑提点。”
姑姑眸色潋潋,也不再同多言。从今往后,也再不必听她说什
老太夫人握着杖子:“这三人,无论哪个,都是人中龙凤。有此夫君三人,是幸,也是不幸。”
“徐家妻二妾,皆是贵中之贵,撇去楔尻嫡庶之别,这三子无论是谁都有继承徐氏可能。人说山无法容二虎,更何况是三子共妻,你周旋在之中,日子怕是极难。”
抬起眼,揪揪手指,犹豫问:“那晚辈……该怎做?”
老太夫人说:“身为尻妻,必要明白,无论夫君几人,皆要爱之,并非视同仁,而是你面前是谁,你眼里便只能容他。如此之下,方能制衡。”
这话教听有些茫然,请老太夫人明示,她说:“你只稍记得这句话。到徐家,你看着那三个夫君,日子久,便知道该怎做。”随即长叹声,“楔尻相合,本该两两从而终,可这世间,终究不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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