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他喃喃似轻唤。
没有应声,只当自己睡着,可其实两眼茫茫地睁着,双手紧紧揪着衾被。那头静许久,久到还以为,他已经离开时候,他却又陡然开口:“这阵子,想很多……”
阖目时候,猛地,听到声:“对不起你。”
鸟儿停靠在窗栏上,秋风习习,他声音清晰地传进耳里。
见没有反应,徐燕卿沉吟说:“知道,你现在肯定不想见到。”他
她要转身出去时,又出声:“你跟他说,已经歇下……”碧落止步,看着她,轻道,“让他,不要再来。”
在徐栖鹤这儿待足有大半月,慢慢地就能下床走动。他看起来比还开心样子:“等你身子好多,就再带你出门去玩玩,忘记那些不开心事情。”
望着他,轻轻地点头应:“……嗯。”他之后扶着躺下,看把药给喝完,才放心地站起来:“这阵子,内府缺人手,可真要忙坏这个做少爷。”
缺人手……
怔怔,在他走出去之前,还是没忍住,开口道:“陆管事……”
手轻轻握住,道,“敬亭,为娘……定会给你个交待。”
之后,听下人说,二少爷被老爷家法杖责,然后就被关在宗庙里,不吃不喝两天。这次,谢氏句话都不曾替他开口。
直在徐栖鹤院子里调养身体,头几日尿里头都有血,张太医日日给施针,连着十天。养小阵子,也好许多,而这十日里头,徐栖鹤也从没离开身边,不管怎叫他去忙,他都不肯走,宁可把账目都搬到屋子里来。
他莞尔说:“你这次让等这久,这下子,你可不许再赶走。”拿他无法,只好由着他。只不过,徐栖鹤虽是这想,却也挡不住事情来时候。
这天,想是铺子又出什意外,徐栖鹤不得不抽身离开会儿。在软榻上歇着,卧会儿,碧落走进来,迟疑地说:“少君……有件事,奴婢不知当不当讲。”
看见他顿然止步,回过头来,好似没听清地问:“你说谁?”
望着徐栖鹤,良久,还是摇头,说:“没事……鹤郎,去忙罢。”徐栖鹤脸上笑笑,仍是那幅极温柔样子。
他离去之后,躺在床上,怎也睡不着。就在心神不宁时候,突然听到下人惊道:“二少爷,您不能闯进来,二少爷——”
没人料到徐燕卿会直接闯进来,看见他,像是出自于本能样,抱着被子把身子转过去。
徐燕卿本是见着,脸上刚有笑容,见转过去不再看他,那笑靥似乎又垮下来。
让她直说无妨,碧落便看看外头,也跟着她目光瞧去,模模糊糊地看到外头那颀长身影。见到他,心口便窒。
“其实,二少爷从庙堂里出来后,每天都会过来想看看您,可都被三少爷拦在外头,也不许们告诉您……”碧落犹豫地说道。
只看,那人在堂中来回踱步,似乎很是着急不安模样……
无声攥攥掌心,默默地垂下眼去,肩头微颤,开口说:“不想见他。”
碧落迟疑会儿,便点头应:“那奴婢这就去跟二少爷实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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