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便回头去。
只见那俊伟男人朝这儿走来,暗红披风在风里轻扬,似是这片萧索之中最浓墨重彩景色。却看,那眉似远山,目如深潭,本是予人种庄重威严感觉,可现下他薄唇抿笑,直将那抹肃穆化作柔指绕,即让人觉得百般安稳,又不由心生亲近之意。
“官人。”他站在眼前时,抬起头,看着他轻声唤。“嗯。”徐长风便应声。
这些时日,虽在三房这头,他每过几日都会来看看,待时间虽说都不长久,但也让心里感觉到阵暖意。下人们识趣地退下,只留跟徐长风在院子里闲逛。
“近阵子,衙门事情不忙?”同他起走上小桥,现在,在他跟前,不再像初来时候那拘谨。徐长风和皆不是多话之人,可不管问什,他都会耐心应:“还是老样子,等到年底今上阅兵,到时候可就不像现在这样清闲。”
三日后,徐燕卿就要启程。
大清早,只有谢氏带着二房人在徐府大门送他。徐燕卿这回南下,也没带多少行李,身旁也只带两个身体结实下人伺候。谢氏素来最识大体,脸上从不轻易流露出什,今日却还是难免依依不舍,握着儿子双手,嘱咐道:“燕儿,南边瘴气重,娘让大夫给你备几味药,你好好收着。外头不比上京,切记自身安全要紧,万万不可强出头。”
这大半月下来,徐燕卿消瘦不少,以往眼里盛气蛮傲也好似收敛些。他对谢氏笑,缓道:“儿子会。”又对旁边嬷嬷说,“不在这些日子,你们可要好好照看夫人。”
下人们纷纷应,徐燕卿欲言又止地看着谢氏。总说母子连心,谢氏轻拍着他手道:“你放心,娘不会为难他。再说,有另两房在,委屈不他。”
徐燕卿这才稍稍放心,可脸上并不觉得欣慰样子,只像是百般交集。他和母亲拜别,转身坐进马车里当儿,冷不丁地瞧见静静站在大门边上。
徐长风身为禁卫军左统领,也曾上战场平寇,听到阅兵,脸上不禁流露出丝忧色。徐长风说:“如今世道,除西边夏丹人,就数北方乌虚较为难缠。”下意识地问道:“那要打战?”
徐长风却笑声,脸红红,小声说:“让……官人见笑。”
“没有,”徐长风摇头,好似有感而发地道:“只在想,今四
“敬……”他没来得及唤,车夫就“吁”声。马车缓缓地走起来,徐燕卿将脸探出窗外头,双眼直看着,可纵是有千言万语,也无从述。
“少君。”下人唤唤。
缓缓收回目光,转身走进这深深宅院之中。
徐二少爷被今上封为钦差,南下走访,这去,快话,三个月就能回来,若是路上碰到什事情耽搁,去个年半载也是不奇怪。
这整个秋天,都在三房这里静养。开始连床都下不来,好生调理时后,不但能下来走动,也能踏出院子。有些出神地看着梅花树上花苞,听碧玉脸天真地说:“等到冬天,这园子花都谢光,到时候,就剩下这棵梅花树,虽说是独揽芳华,可孤零零,也真是可怜。”她突然静,随即唤道,“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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