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旁边站起来,正要踏出这个地方,手臂就被人用力拽。徐栖鹤由后头紧紧地搂着,用劲儿之大,几乎要把全身骨头给揉碎样。
“你不许走……不许走!”徐栖鹤抓住,凌乱又粗鲁地亲着。本能地挣扎起来,也不知是在怕什
看清里面状况,就顿住。
只见,那新来僮仆害怕地蜷缩在地上,他背上皮开肉绽,地上是打翻香炉,他脸也被炉子给烫得血肉模糊。徐栖鹤站在光下头,手里拿着个马鞭,干净洁白衣服上还沾染血渍,脸麻木不仁地冷眼瞧着那个求饶小奴。惊得双腿软,手里端着药没拿稳,摔到地上,响起清脆破碎声。
徐栖鹤蓦然看过来,眼里闪过丝惊愕,接着就咆哮出声:“是谁把少君带来!”
下人们没敢出声,徐栖鹤扔鞭子,大步走过来抓住。他使劲儿地拖拽着,跌跌撞撞地跟着他,最后腿软地坐倒在内堂地上。
内堂里窗栏紧闭,只有微弱光线透进来。徐栖鹤转过来,他脸庞明暗交错,仍在轻轻喘气。
笑话,他猛地瞪来,眼里有些血丝,咬牙道,“你敢说,你心里没有那个下人?你敢对天发毒誓,你心里,就没有放过他——?”
徐栖鹤怒红眼,他抓住手腕,面目几乎扭曲:“就算你们真清清白白,那又如何?个阉人,呵……问你,就是个阉人,你都能看上,你心里到底还要放着多少人?是不是谁对你好都可以,不管是什样男人,对你稍微好点,你轻易都能喜欢上?——嗯?”
徐栖鹤猛地将推,他仰着下颌,居高临下地看着,轻道:“累。”他好似自言自语地喃道,“装得,太累。”
茫然地抬起头,眼眶微红,小声问:“那你早就知道,二爷会那个样子对,所以……你才故意告诉他?”
徐栖鹤没有回答,他转身走进内室里头。
亦抬起头,怔然地看着他。
自幼长于内宅,许多事情,就算没有亲眼见过,也是听说过。主子折磨下人,从来都不是什新鲜事,以前家中也常有主子拿下人出气,厉害时候,落个伤残也是有过。……先前也有怀疑过,直到今日亲眼所见,虽心中已是隐隐察觉,没想到还是受到惊吓。
时之间,赫然发觉,似乎,从来都没真正地解他过。
“你为什要过来?”徐栖鹤语气平静地说,“不是说过,平时,不要到书房里来?”
茫茫地摇着脑袋,颤声道:“以后……不会再来。”
那晚上,们仍旧同睡榻,只不过是同床异梦,背对着背,整夜里都没转过来。
后来,连着两三日,徐栖鹤都没同说半句话。许是就像他说那样,他已经装累,不想再假装对好。
这日,按照姜氏先前吩咐,给徐栖鹤熬补药。他底子虚,三天两头都要吃药喝汤,也直给他看着药炉子,不敢有分懈怠。端着药,走去他书房里,可还没进去,就见到三少爷下人都跪在外边。
“你们都怎?”问他们。
他们个个面面相觑,都没胆子开口。这时候,听见从里头传出求饶声,忙快步地走进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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