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句嫡长!”姜氏作为郡主,素来是个脾气大。
她指着虞氏,浑然忘顾忌,凄声道,“姐姐,叫你声姐姐!你呢——你好毒心肠!因为老爷宠,你就暗暗下药,让三年不孕,害鹤郎出生,就百病缠身,差点就养不大!现在你儿子和你选儿媳妇,存心想要气死鹤郎,你们个个,好歹毒心!”
“三妹,你胡言乱语什?!”谢氏实在听不下去,出声斥责道。
“胡言乱语,呵——”姜氏转向谢氏,“现在躺在里头不是你亲儿子,你当然不急。今日,要换作是你,就不信,你能咽得下这口气!”
谢氏被堵得说不出半句话来,虞氏已是怒极,可仍强忍道:“华阳,念在老爷面上,今天暂时不治你,你要是再含血喷人,可就别怪。”
血,早就难受得心如刀割,便无心管她如何罚,只木然道:“敬亭……甘愿受罚。”
“大少爷、大少爷,不可——”
内宅纠纷,少爷们是不可在场。徐长风却直接闯进来,拦路家丁都被他推倒在地上。他走到身边,看着在座三位夫人,便撩起下摆跟着双膝跪下。
“长风,你——”虞氏瞪大眼。
常言道,男儿膝下黄金,徐长风有官位在身,论说非君主和父母不跪,现在却朝姜氏拜道:“长风作为长兄,明知三弟身子孱弱,不可受气,却仍犯下不悌之罪。而此番作为,害三夫人心殇动气,是为不孝。尻妻为兄弟共有,可夫有病在身,妻当舍身照料,长风明知这点,还执意携人出游,而致家宅不宁,是为不睦。”
姜氏正要出言反驳,突然下人跑进来说:“老爷回来——”
今日宫中宴请外邦使节,徐尚书本不会这快就回来。看向徐长风,只见他眼里片然,不似其他人震惊,就明白。
这下,谢氏站起来,副忍无可忍样子说:“成,老爷回来,就凭老爷来决断罢,乏,也就不奉陪几位。”
小声地唤唤他:“……官人?”
徐长风却不理会,只对三位夫人道:“长风愿受罚,但求夫人们明理,不计较沈氏之过。”
虞氏脸恨铁不成钢,指着他:“长风,你可知,你自己在胡说些什!”
姜氏却嗤笑声,她如今心有郁结,也并非不明事理,只是非得给徐栖鹤出口恶气。她本以为动不大房人,没想到徐长风自己请罪,自然是正中下怀:“好、好……说得极好!来人——”
她正要去请家法来,虞氏却怒得拍案:“尔敢动徐氏嫡长,莫怪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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