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隔间里头,两人盘腿对坐于酒案前头。那面朝这个方向男人手执酒盏,双上扬桃花眼暗含厉色,嘴角似笑非笑地扬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徐燕卿。徐长风背对着与他面对面坐着,徐府上下都知道这两兄弟水火不融,向来碰面就剑拔弩张。
现在却看徐燕卿神情肃穆,二人像是正在商谈什正事。
“——伧山铁矿年产赤铁几千斤,由水道运至陈州制造局耗时三月,所造兵器按令分发供给各处,其余运往京中兵器库封藏,由北镇抚司看守。”徐燕卿侃侃而道。
徐长风看看他,点头句:“不错。”
徐燕卿勾勾嘴角,拿出把匕首。徐长风接来,将匕首“唰”声拔出,又收回去扔回案上,道:“老二,明人不说暗话,有话直讲。”
他心中根利刺。
如同行刑之前那样,静静地等他开口。徐长风却站起来说:“去书房里待待,你先睡罢。”
不由怔,也跟着起来,他披起袍子出去前,着急之下叫住他:“官人。”
徐长风步伐滞,头也不回说句:“日后,你都不许在再到书房里”他掀开门帘,大步走到外头去。
自从这夜之后,不知是有意无意,徐长风对仿佛冷淡些许。加之这阵子,他军务繁忙,自然有不少烦心事,纵算有回来,也是极晚。潮期之后,可多休养半月,不需轮房,这些天便直待在他房内。算下来,从那晚之后,这几天和他见面说话,十根指头都数得来,哪怕是宿在身边,也没有碰。
徐燕卿倾身,倒满酒,自己拿起来饮道:“这把匕首,刀身比般匕首短半寸不到,其刃偏薄,故也更为轻盈易携。这批兵器,只有陈州制造局锻得出来,宁武三年之后再无产出。宁武六年,这批次因在京中兵器库藏封许久,就回炉烧熔用来再制其他铁器。”
徐长风静静,问:“这把匕首,你到底是从哪里找到?”
“你知道,这个人,记忆力向来很好。查记录,当年这批兵器,只流向两处,是京中兵器库,而是汕云虎门关。”他眼睛眯起,压低声音:“那说话,这驻守南部水师,手里不该有这样兵器才是。”他又道,“记得,南头水师将领杨宪,原来是在虞大将军麾下,虞将军侄女嫁给杨宪长子,这样算起来,倒也和你有些攀亲带故。”
徐长风彻底沉
这两日,暑气渐重。
让下人炖消暑莲子羹,盛三碗来,其中两个让他们送到二房三房去。徐长风这两天回来得早,皆在同人议事,也不怎能见到人。听府里头议论说,先前乌虚使节带着贡品和美女来访,可没过多久就在宫里抓拿到个乌虚人刺客,之后朝中分为两派,派主张动兵,另派却言此事破绽百出,应当再议。
碧玉将最后碗拿起来,便说:“放着罢,自己给大少爷送过去。”
下人说,徐长风在另头雅楼里。这几天,们都冷落彼此,他虽做足面上功夫,下人仍隐隐有些察觉。端着羹汤走过去,到那个院子,不见人守在外边,心想该是有客人在里头,正犹豫着进不进去,陡地听到把熟悉声音。
顿顿,下意识就瞧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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