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躺在床上,烛火已经吹灭,只有零星点月华照进来,像是暗夜中唯萤火。不知不觉,就进入梦里——
梦到个伟岸男子,他身着鲜艳喜服,拿着剪子,将霞衣上
京中沈府这样做,无非是看不上旁支庶子,又担心节外生枝,索性就诳骗他们早已因犯事而被动用私刑处死。
两年不见,大哥似乎也有些转性,他后来又和说起家中些事情,原来他也遭逢些变故,现在已经不像当年那样自视甚高。如今,他已经绝仕途之意,同那帮纨绔断交之后,就心做起生意,年里跑南走北,鲜少回到老家里。
到底是身份有别,也不能再外头久待,大哥也是知道这点,并不和多谈。别过之前,还是没忍住,问他道:“不知三姨娘,现在过得可好?”
不想,大哥却是怔。
申时,方回到徐府。
同大哥起去家酒楼,要二楼雅座,银屏和徐府护卫都在外头候着。
小二上酒水,便拿起酒壶,倒两杯。只看大哥身着常服,头戴襦巾,还是和在家中时差不多打扮。当年,和汴州沈家亲人最后次见面,却是在五妹丧事上,后来直留在京中,直到出嫁时,都没见到老家任何个亲人。
大哥坐在对面,双眼打量许久,有些难以置信道:“你还真是四哥儿?”
如今模样和当年那乡下宅院里少年,已大有不同,亏大哥还能将给认出来。大哥到底是见过世面人,仔细思量之后,也知道这里头大有文章。只是没想到,原来京中沈府直瞒着作为尻妻嫁入徐府事情。
“你是说,你代五妹……嫁给徐家三子?”大哥听到此处,静默须臾,也不由感叹,“这世间,也真是事事出人意料。没想到到头来,五妹早夭,居然是你飞上枝头。”
让银屏将药材送去三房,她刚踏出两步,又回头唤:“少君、少君。”她足足叫好几声,才猛地回过神来。
银屏遂道:“少君,奴婢看您气色不佳,您说,是不是要传唤大夫?”
看着她双唇张合,耳边却“嗡嗡”直响,什都听不清。过半晌,捏捏发凉手心,失魂落魄地摇头轻道:“不必……出去罢。”
银屏自也不再多言,转身出去。
这整天,都六神无主,打碎好几个杯子。夜里没有用点东西,就合衣而卧。
闻言,敛敛目,并不言语。
“——莫怪啊莫怪,父亲两年前回去汴州之后就又升官。”他摇头说,“可惜,还是没能回到京里,你二哥这两年直没考上,如今啊,人人正是愁烦着呢。”
听到此,不由问:“京中沈府……竟句都不曾向你们透露过,去向?”
大哥娓娓道来:“当年,跟父亲直找不到你,之后就有沈家管事过来,说你冲撞贵人——”他突然沉默,便猜到,许是沈府人刻意隐瞒,假说犯事,又是旁支贱庶,这条命还不是任凭他们拿捏。
大哥想必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只叹:“他们只交还件你沾血衣物,父亲还去问你究竟葬在何处,也无人告诉,再加上那沈府管事催促,和父亲也只好作罢,回去汴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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