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点
点头，绕回柜台，把放着案板和刀
桌子推出来，把恶魔推到上面。那只
直低着头生物终于动动，你看向它，忽然好奇它会露出什
表情。
它有双深棕色眼睛，对于只魔物而言太过平凡。它脸被摁在砧板上，眼睛追逐着举起刀锋，你以为自己会从中看到恐惧、愤怒或痛苦——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看见这些，它眼睛片麻木，表情片空白，任何情绪在那里都显得相当微量。它看着刀，你看着它，它胸口在刀锋落下前起伏下，它急促地吸口气，眼
工资发放日，你在下班后走进市场，准备买些便宜食物。如今工资数额堪称可观，但开销样不少，你需要攒些钱来为下个月弥撒做准备。你目不斜视地走进西区，但就在快到达目地时，推销员拦住你。
西区就这点不好，这里有最廉价打折商品与二手货，也有最烦人店主，纵使你身穿法袍，偶尔也难逃被抓住推销命运。你声不吭地站在原地，听推销员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他商品，“几乎和新样！”他说。即使知道这是每个旧货卖家都会说套话，你还是面露笑容。
睁眼瞎才会把他所推荐商品说成“跟新样”，它断只角，浑身是伤，边乳头上有明显伤痕，那里大概曾经钉过乳环，后来被扯掉。它身上有股不洁气息，各种意义上不洁，干涸污渍凝结在它赤裸皮肤上，血腥味和石楠花气味挥之不去，并且，当然，那是个恶魔，低廉混血种。纯种恶魔不会有那多新鲜伤口，不会被几根法术银链拴住，更不会出现在这儿。
你表情让店主有些尴尬，“今天上午才送来！
发誓它身上没有任何诅咒、疾病和污染！它现在状态足以说明它生命力顽强！”他匆忙补救道，啪啪拍打着恶魔后背，像在拍匹健壮马，“而且非常便宜！个银币磅！”
这确十分便宜，但作为笔额外支出，总价还是太高。恶魔佝偻着背跪在地上，你依然能看出它高大与强壮——种族天赋，哪怕被活生生饿死，混血恶魔在死前秒仍然会副躯体强健模样。你打量着对方身躯，心中估算着总价，摇摇头。
“这差不多是购入价格，不能再降价，神父先生！”店主苦着脸道，“它能干活，还是个非常好教学用具，无论给学徒练手还是用来测试武器，它都会是个非常好靶子。若非如此，怎会推荐给可敬神父您呢？”
但除你之外，这带也很少有人会出这个价买下整个恶魔。店主没介绍它天赋能力，多半毫无能力。它外观上是个男性，对小姐夫人们来说太不和善，对有特殊嗜好人来说又不够甜美。如果这是个成年男人，你会说你挺喜欢这种长相，但它只是个杂种恶魔罢。
你尽可能委婉地表达自己脱身意图，店主却像跟你卯上。“您嫌总价贵，分开买也行啊！”他咬咬牙，“您想要哪部分？”
店主看起来相当心痛，也是，混血恶魔肉卖不到银币磅，那味道差强人意。你想想，说：“头和躯干留下。”毕竟，你不打算要个恶魔帮工，四肢无关紧要。
大概能便宜半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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