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继续下去。
某天它不再爬起来,你走进浴室,它继续躺着,看着天花板,仿佛没看见你,哪怕你挡住它视野。你去拉它,它坠在浴缸底,像个沉甸甸沙袋。你让它起来,177看着你,用种……相当遥远目光。
就像游客隔着厚厚防护玻璃看像狮子,它似乎不
177看着你,某种顿悟在它眼中升起,在这刻,它突然明白这根本不是托词。恍然大悟火花点亮它面庞,也照亮你。它蓦地笑起来,对你招招手,脸上有种闪光神色——你在孩子们身上看到过这种神色,当他们彼此嬉笑着咬耳朵,分享个非常有趣秘密。你心突突直跳,你在它面前蹲下,放下杯子。
“你知道为什吗?”177神秘地说。
你诚实地摇头。
“因为你方法不对。”它循循善诱地说,“关着是没有用,你得杀。”
你在让他活下来这事上做这多,为何反倒要杀它?你下意识要反驳,它把捂住你嘴,掌心温热,你因此说不出话。“是,你阻止z.sha。”177说,“但这跟你杀不冲突,重要不是死活,而是你做什,对不对?”
你认为,这是天气正在变冷缘故。
地狱是块地火旺盛地方,其中居民耐热怕冷,就算会冬眠,也不是什奇怪事情。天气越来越冷,光开浴室灯是不够,你安装其他供暖设备,确保浴室能年四季温暖如春。
刚安装好供暖设备时候,177看起来好点,至少它不再蜷缩。它舒展开身体,又开始慢慢地做些尝试——这些逃跑尝试并不怎认真,仿佛以散步速度越狱样。后来想起来,这是强提精神最后尝试,但在当时,你以为它只是需要时间。条刚化冻蛇需要在阳光下爬会儿,才会恢复原状。
177没有恢复原状,短暂好转后,它飞快地故态复萌。
缺乏反应,缺乏动静,它似乎对切都失去兴趣,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神游天外。再然后它不再主动吃东西,得再三催促才行。你告诉177,它得吃东西,否则你得用吊针或胃管让它吃。它在你注视下乖乖吃,咀嚼得非常慢,经常吃着吃着就开始发呆,仿佛忘自己还在进食。
它说得有些混乱,却莫名有理。它眼睛亮得像鬼火,好像磕药,好像发疯。你被这鬼火吸引,像飞蛾为烛火着迷,可是你又觉得哪里不对。你师兄在你脑中诱哄地看着你,往你嘴里塞糖。
A:拒绝它——
你不会相信个发疯恶魔。
“不。”你说。
177眼睛里火光熄灭,它手失去力量,你推就滑下去。“好吧。”它喃喃自语,“好吧。”
你把食物打成汁,喂给177。这举措让情况好点,好几天。有天你把杯子放到177嘴边,177不扭开头也不张嘴,你只好给它灌下去。它呛到,咳嗽半天,眨巴着眼睛,像被惊醒。
“你到底要做什?”177说。
你脚下个急刹车,转身,看向它。它很久没和你说过话,你几乎感到惊喜。你希望自己给它个不同回答,可是你答案根本毫无变化。
“不知道。”你说。
177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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