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惊霆做
个很长、很完整
梦。
他又梦到小时候。
乔瑞都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他哥哥，他就跑起
乔惊霆勉强转头看向沈悟非。
沈悟非竟毫发无伤，且那蜷缩身体慢慢舒展开来，他站起来，头长发随风舞动，遮住他脸。
乔惊霆视线愈发模糊，而且出现严重重影，他只能勉强认出那是沈悟非身形。
方遒看着沈悟非，愣住。
“哈哈哈哈哈……有趣……今天晚上，精彩极。你看，这个小窝囊废，居然没有逃走，原来你也可以不逃走啊，哈哈哈哈哈。”那笑声邪狞轻佻，精神状态根本不似常人，令人毛骨悚然。
接连两声爆响，在舒艾和沈悟非周身形成强力冲击波。
舒艾纤瘦身体弹向半空，又重重落下，无力地陷入积雪，浓黑长发披散在纯白积雪中，毫无生气。
“舒……艾……”乔惊霆只觉得脸上有温热液体流下，却在寒风中瞬间风干，不存丝痕迹。
这个冷淡又温柔，聪明又坚韧女孩子，是他在游戏中第个朋友，他救命恩人，他永远忘不俩人半夜偷偷打灰鼠，只为赚区区８０积分，买个治愈卷轴时光。
她是他最想、也最该保护人，可是他现在谁也保护不……
如笼罩于头顶烟云，将所有情绪硬生生压回体内，他看看不省人事邹刀和白迩，看看已经耗光体力舒艾，再看看惊慌恐惧沈悟非，最后他看看自己身下血。
就是今天吗？今天……他们全都要死吗？
方遒单膝跪在地上，边咳血，边用力拔出后颈匕首，治愈卷轴发出强光，笼罩在他脖子周围，他眼神凶残如狼，仿佛要把所见切撕成碎片。
乔惊霆眼圈酸涩，身体虚弱到手甚至无法握成拳，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他用尽仿佛是生命之源最后丝力气，小声道：“……你们走……快走……”
他这话是说给唯二还能活动两个人，趁着方遒在修复伤口，这可能是他们唯逃走机会。
乔惊霆眼皮愈发沉重，他想说点什
，却连张开嘴唇力气都没有。
那声音懒懒说道：“可惜，
不能让你杀他，他是很重要试验品。”
方遒脸色骤变：“你……不可能！”
留在乔惊霆视线中最后残影，是个凭空出现巨大物体……
——
乔惊霆，你这个废物……
乔惊霆打开武器栏，选中个6000积分四维塌缩手榴弹，这个手榴弹简介是，可以让半径三米内所有东西消失，彻底地消失，只剩下真空。
他和方遒，刚好就在半径三米范围内。
就在他要买下时候，耳边突然传来阵怪异地邪笑声。
那声音听得耳熟，是……沈悟非第二人格！
舒艾哭着摇头：“去哪儿？能去哪儿？”
沈悟非低下头，长发垂落在脸前，挡住他所有情绪，他死死抱着双臂，身体在剧烈地颤抖。
乔惊霆眼眶热，险些落下泪来。
是啊，她能去哪儿？他们又能去哪儿？这个游戏里，早就没有他们容身之处，能拼出条路，就活，拼不出，就死，没有别选择。
“谁……别想走……”方遒喉咙里发出嘶哑难听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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