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握住姥姥手。少时记忆中,姥姥手是很美,指腹纤长细腻,又白又嫩,这双手会画画、烹饪、弹琴、插画,做许多优美又浪漫事,她是那样地才情兼备,可如今这双手骨瘦嶙峋,紫褐色血管根根凸显,皮肤也失去弹性,摸起来像潮湿纸。她本可以直做个无忧无虑小姐,但她选择做母亲。
当他步入病房那刻,他就知道姥姥已经心软,他似乎不是个该不该原不原谅问题,作为个母亲,永远无法割舍自己孩子。
姥姥抬起脸来,眼泪盈眶:“今天看着他,发现他也老,这些年过得也不好……直以为他还是个孩子。”
沈岱眼睛也红:“姥姥,如果你真愿意给他个
沈岱不想让刚结束手术病人有太多情绪上波动,尽管对沈秦满腹怨怼,也没有斥责或驱赶,他走过去,握着姥姥干瘦肩膀:“姥姥,你现在感觉怎样?”
姥姥笑笑:“感觉好多,伤口也不怎疼,其实在ICU时候,你来看都知道,耽误你工作吧。”
“有什耽误。”沈岱柔声安慰道,“手术很成功,肿瘤基本都切除,只要配合好后面治疗,你就会完全好起来。”
“完全好起来”自然是种美好理想,但这次手术超预期成功给他们极大信心,让他们敢去怀有希望。
沈秦识趣地起身:“去买点东西。”
那天回到家后,沈岱第次主动将瞿末予拉进自己房间,并撕掉腺体上贴纸,释放出恬淡昙花信息素,也竭力嗅着属于瞿末予黑檀木气息。
瞿末予对沈岱主动颇为受用,他脱掉西装外套,将沈岱抱起扔到床上。
俩人信息素在空气中交融,逐渐不分彼此,木香清冷,花香清甜,糅合在起蕴育出令人迷醉气味,情欲涌动,酥麻每根神经,那夜缠绵,无休无止……
沈岱每天下班后就去医院看望姥姥。这家医院离公司不远,交通也很方便,瞿末予从公立医院请最好医生主刀,在环境和护理更好私立医院做手术,考虑十分周全,让沈岱如何能不感动。
姥姥在第二天已经醒,但仍然不能探视,沈岱就隔着窗户看她会儿。
沈秦离开后,姥姥与沈岱面面相觑。
好半晌,沈岱才喟叹声:“他之前也给打过电话,不想见他,他就去单位等着,然后跟到这个医院。”
“他从小性子就这样,只要是他要做,就不管别人想法。”
“那你……是怎想呢。”
姥姥黯然垂眸,沉默很久。
直到第三天,医生通知他,姥姥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他请下午假,带上早就准备好生活用品和营养品,去医院。
姥姥被安排在私人病房,医院本身配有护理,但不是专属,沈岱雇护理工已经在医院等着。当他迫不及待地敲开病房门,看到不仅有已经醒过来姥姥,还有守在床边沈秦。
病房里俩人看到他,神色都有些僵硬,沈岱也怔住,他没有说话,目光沉沉,脸色也很不好。
沈秦低下头,局促地小声说:“直在守着你姥姥,就是不敢让你知道。”
姥姥露出为难神色,显然也不知该作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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