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感到有些尴尬,却又不能礼貌离场。
“你别看他把年纪,其实他心里什都知道,他知道末予为什和你结婚,他也知道他死,老大和老二定会打起来。”瞿夫人笑容中带着分明嘲讽,“他想自己还在时候能压就压下,现在知道内耗不好,把孩子当成斗兽培养时候,不是还为自己教育理念洋洋得意吗。”
沈岱时不能理解瞿夫人为什要和他这个外人说这些,可转念想,也许就是因为他是个外人,与其没有利益往来,也没有胆子把瞿家事拿出去乱说,但又恰恰好地参与瞿家故事,能听懂她阐述情节,所以她才和自己说,或许这个优渥贵妇人,没有更好宣泄怨愤对象。
是,怨愤,这是沈岱从她身上感受到她对瞿家情绪,哪怕她说话时再柔声细语,也字字带着刺儿。
沈岱深知自己是个工具人,既然瞿末予可以用,瞿末予母亲当然也可以用,他正好也想多解些瞿末予生长环境,于是顺着她话问道:“您为什这说呢。”他这个问题没有指向性,可以说是涵盖瞿夫人说每句话,给她极大
瞿慎看眼窗外:“在外面看梅花呢,这冷天……”他看向沈岱,“你把这条毯子给她送过去吧。”
“好,瞿董。”沈岱抱起沙发上毯子走向花园,果然看到瞿夫人正在用手机拍裹着银霜梅花枝,簇点,皆是酷寒中傲人红。
沈岱脚踩在积雪上,嘎吱作响,但瞿夫人拍得很专注,明明那双玉白手已经冻红。她还是那美丽优雅,气质绰约,在雪景中像支独秀梅。
沈岱抖开毯子,轻声道:“瞿夫人。”
瞿夫人转过脸来,冲沈岱笑下:“你看这梅花开得多美,有些花就是这样特立独行,不需要温暖气候也能活得很好。”
算,也不算,们还有个alpha姐姐。”
“这个倒是没听说过。”倘若瞿家还有alpha话,现在也应该在星舟重要岗位上,他身为星舟老员工,怎从来不知道有这号人?
“她死。”瞿末予很平淡地说。
“呃……”
瞿末予缓缓将头转向窗外,看着不断匆忙逝去风景,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是啊,您披上毯子吧,现在化雪呢,太冷。”沈岱将毯子披到她肩上。
瞿夫人呵出口白气:“是挺冷,你穿这少,们进去吧。”
俩人进屋,但瞿夫人就站在大大落地窗边,继续赏梅:“以为末予不会带你回来呢,每年过年时候最是无聊。”
“末予说老爷子想看孙媳妇。”
“他想看你什时候能为瞿家生出个alpha。”瞿夫人笑笑,“他还不知道,你信息素等级只有B。”
瞿老爷子现在住庄园就是个小型疗养院,随处可见坡道、扶手、隔音装置、低饱和度灯光,都是为老年人专门定制。据瞿末予说,这里养着个医疗团队。
“先去看看爸妈。”
瞿末予在起居室找到正在看书瞿慎,瞿慎见到他们,点点头:“回来,路上还安全吗?”
这条上山路铺满将化未化积雪,着实很滑。
“老吴开得很慢。”瞿末予问道,“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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