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沈岱厉声道,“你不嫌丢人吗,非要把自己、把弄得这难堪吗。”
“你觉得丢人?”沈秦指着尤兴海,“做亏心事是他,他怎不觉得丢人。还有,他刚才说他给过你钱,你买房子钱就是他给,你能找他要钱,为什不能,还不是为减轻你负担,还不是为让们家人过
这话虽然难听,但沈岱还庆幸此时隔着电话,而不是站在尤兴海面前,否则就会被那个他最厌恶人,看到自己羞愤得涨红脸,他握紧拳头:“马上到。”
沈岱匆匆赶到创海集团总部,被尤兴海秘书直接领着去办公室。在电梯里,沈岱能感觉到秘书看自己眼神不大客气,他绷着张脸,也没什好气色。
进办公室,就见沈秦红着眼圈坐在沙发上,而尤兴海靠落地窗站着,从距离上来说,那是整个办公室离沈秦最远地方,沈岱站在门口,三人构成个等边三角形,很滑稽、很讽刺。
秘书悄悄关上门。
沈岱人生中只有两次和自己两个父亲处于同空间下,第次是沈秦找尤兴海要钱,第二次还是沈秦找尤兴海要钱。
围绕着那天帖子,金融圈里掀起场舆论战,星舟股价也跟着跌宕起伏,手里拿着筹码人体会着坐过山车般刺激。
沈岱本来也想关注,但由于涉及专业知识太多太杂,他不太看得进去,加上这几天工作很忙,干脆也不看。
几天后,陈律师带着他把该办手续、该走流程都弄完,白天耽误时间他只能用加班去补,这些琐碎又复杂事情都搞定后,他感觉轻松很多。与此同时,星舟收购创海历程反反复复、坎坎坷坷,从外部舆论和内部动态,加上偶尔从瞿末予口中流露信息,沈岱觉得这件事恐怕短期内无法促成。他心情很矛盾,方面,他当然希望瞿末予能得偿所愿,另方面,并购案成功就意味着他们婚姻关系要结束。
近忧远虑他都有,还好,从他年纪轻轻背负巨额债务和养家糊口重任时开始,他就习惯处于压力状态下生活,走步看步吧。
这天,他正在研究所上班,突然接到个他非常不情愿接电话。
第次他只是个任人摆布七岁孩子,幸好现在他长大。
沈岱瞪着沈秦,沉声道:“回家吧,你在这里不会得到你想要。”
沈秦眼泪说掉就掉:“那是家吗,辈子到老,就只能睡在客厅沙发上,连个自己房间都没有。”
“你跑到这里来也解决不问题。”
沈秦转向尤兴海:“尤兴海,给你生这优秀儿子,又有学历又有相貌,还和星舟继承人谈恋爱,你不该好好谢……”
来电没有姓名,只有串数字,怪他记性太好,他不想把这个号码加入自己通讯录,可他从第眼见到它就记住这是尤兴海。
沈岱回到自己办公室,按下通话键。
电话里尤兴海明显气急败坏,单刀直入地说:“你来公司趟,把你爸带走。”
沈岱懵两秒钟,头皮就炸开:“他去你公司?”
“对,你快点来!正在和人谈事,他跑来算什!”尤兴海深吸口气,咬牙切齿地说,“给你钱不够你给他养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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