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咬咬牙,跟着上楼。
瞿末予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桌子上,然后坐进椅子里,闭着眼睛,修长手指揉按着眉心。
沈岱看着瞿末予疲倦样子,难以控制地有些心疼,哪怕他心里也堵着怨气,依然忍不住想要关心他alpha。
“赶紧说。”瞿末予不耐烦地开口。
恒叔和兰姨分别来劝他三次,最后次恒叔口吻有些不客气:“你该知道少爷现在根本不想见你,你也别在少爷气头上去惹他。”
沈岱平静地说:“出问题要解决问题,拖着有什意义,况且不可能直闭门不出,有家人,有工作,有自己生活。”
“少爷不可能让你去公司。”恒叔沉着脸说,“他不会让别人知道他标记你。”
沈岱抿抿唇,他知道在恒叔等人心里,他已经被定罪成处心积虑骗走瞿末予标记“劣质omega”,他沉声道:“所以要找他谈谈。”
“你想谈,也要等少爷气消,你知不知道你给他造成多大损失,他现在每天忙……”
可他心里憋屈和怨恨要如何消解?!他寒声道:“让他进家门,已经是给他机会,没有更多。”
姥姥沉默片刻后,长长喟叹声。
沈岱原本想通过工作让自己尽快恢复理智,但他在电脑前枯坐几个小时,材料页都没看完,脑子里乱糟糟,时不时就会浮现瞿末予狠戾冰冷双眼。
标记后alpha和omega会从生理层面产生更深情感交互,这也就意味着他现在更加在乎瞿末予,瞿末予也更加能影响他情绪,被自己alpha误解、羞辱和斥责,是什样滋味儿,叫人分分秒秒都有种喘不上气来压抑。
他试图通过尤柏悦要瞿承尘电话,但尤柏悦不回微信,他也想过找沈秦来当面对质,但对于瞿末予来说,他们是条心父子,沈秦做就是他做,外人又怎会知道他和沈秦早就没有任何亲情可言呢。
恰时,瞿末予回来。
沈岱以为自己做足心理准备,可在接触到瞿末予冰冷目光时,他心还是止不住地往下坠。他强自镇定着向前两步,轻声道:“末予,们谈谈好吗。”
瞿末予眼睛只是极其短暂地在沈岱脸上停留,脚步都没缓过下,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去。
“你不能不给申辩机会。”沈岱转过身,看着瞿末予背影,拔高音量。
瞿末予头也不回地撇下句话:“书房。”
他时竟不知道怎证明自己。
接下来几天,他几乎不出门,不是睡觉就是对着电脑坐上天,工作效率却极差,恒叔或兰姨来给他送饭时,看他眼神变得古怪而淡漠,时而又表现出欲言又止模样,让他更不想踏出房门半步。
他很想和瞿末予谈谈,但瞿末予每天早出晚归,或者干脆不回来,他直没找到机会。
后来他发现,瞿末予可能是在故意躲避自己,或许是怕他释放信息素,有标记连接,alpha会天然地想要保护自己omega,信息素能变成种情感绑架手段。
但他已经焦灼得等不下去,他不想直处于这种状态,也不可能直装病不出门。于是这天晚上,他就坐在客厅等瞿末予,多晚他都要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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