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岱。”瞿末予声音低沉到沙哑,传递出种无法修饰痛苦,“别这固执,回到身边,好不好,们可以像以前样。”他这辈子没说过软话,对他来说,这已经算是求。
“不想像以前样。”“以前”你享受所有好处,承担所有痛苦。
瞿末予眼中迸射出扭曲痛和摄人寒。他肢体逐渐变得僵硬,他松开沈岱,最后深深地看看他omega和他儿子,抓着外套,头也不回地走。
沈岱在医院断断续续地睡几个小时,只要丘丘有点动静他就会醒,但好歹是休息。
早上量过体温后,沈岱就带着丘丘走。
护士给丘丘测体温,笑着说:“果然退烧,他刚刚喝奶吗?”
“喝。”
“那应该很快就好,再吃几顿,有劲儿,就恢复,小孩子就是这样。”
沈岱松口气:“谢谢。”
护士叮嘱几句,又离开病房。
下,“否则就是不识好歹。”
“……”
“瞿总。”沈岱并不给他开口机会,“你会在易感期里想起,会觉得你‘喜欢’,只是标记后遗症,没有人会像你对那样对自己喜欢人。等你娶门当户对妻子,标记他,自然就不需要。”
瞿末予看着沈岱清冽、冷漠眼眸,胸臆闷痛不已。他越是忘不沈岱曾经用怎样爱慕眼神看过他,就越是无法忍受来自这个人抗拒和疏离。
没错,他对沈岱渴望,只是标记后遗症,他也是这告诉自己。可是在易感期前那年呢,从来没有天真正忘记过沈岱,因为沈岱离开而愤怒、思念、牵挂再到忍无可忍那年,又该用什来解释?他只能凭着认知和常识,在俗世中寻找到种类似情感——喜欢。
回
沈岱脱下瞿末予外套递给他:“瞿总,你先回去吧,陪丘丘在这儿待晚上。”
瞿末予看着沈岱,瞳仁又黑又沉:“也在这里陪它,信息素可以安抚丘丘,他已经接受。”
“他只是生病,等他好就不用麻烦你。”沈岱还保持着手举外套动作,表情寡淡,“瞿总,今天谢谢你,请你回去吧。”
瞿末予眼底有锋锐光芒闪过,他把抓住外套同时,借力带,将沈岱拽向自己,紧紧拥入怀中,幽淡昙花香沁入心脾,瞿末予抱住就不想撒手。
沈岱惊,但马上想起丘丘还在旁睡觉,他挣扎着低喝道:“放开!”瞿末予双臂坚硬如铁,他像被囚困在个逼仄牢笼中,如何呐喊反抗也不得解脱,他究竟要如何才能解脱!
他并不认为自己要排斥情感产生,毕竟他也是个人,只是他必须控制情感对自己做决策影响,他不能允许沈岱这个可以影响他人却不被他所掌控,他需要什,就定要得到,他需要沈岱。
可是沈岱再地拒绝他,无论他软硬兼施,无论他晓之以理,无论他大方许诺,明明只是个毫无抵抗之能omega,为什可以这样顽固,这样坚硬,让他焦躁不安、心绪难宁、颜面尽失!
沈岱对他影响,已经大到让他害怕地步,他岂能继续放任自己,放任沈岱?
这时,护士敲门进来。
沈岱转过脸去,同时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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