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低下头:“程助理,这件事拜托你处理,先回去。”说完不等程若泽回应,转身就走,尽管腿有些发软,但他走很快,在情绪崩溃以前,他必须躲开所有人视线,把痛苦点点地咽下去,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没有人能救他。
几人都没发现是,沈秦正站在不远处走廊拐角处,空旷私立医院前厅内,回声传递得又大又远……
第二天早,瞿末予来接沈岱和丘丘,遥想丘丘第次坐这辆车,闻到曾经恫吓过他黑檀木信息素就哭嚎不止,现在上车,却主动朝瞿末予伸出手。
瞿末予惊喜地把丘丘抱过来,在那小白面团样脸蛋上亲口:“丘丘想爸爸吗。”
丘丘咧着没有牙嘴直乐。
夜里赏昙花夜晚,那个温柔浅吻,那个他渴望时间静止、过去所有不堪都暂且被忘却片刻,他竟相信瞿末予对他是有感情,因为过去甜蜜相处也好,因为那个意外标记也罢,或多或少,是有点喜欢。
但现实讲究逻辑,而不是臆想。瞿末予做每件事,都有着清晰逻辑链条,只有他这个普通人,会下意识地从情感角度出发思考问题,顶级alpha直毫无破绽。早在丘丘因为发烧来到这家医院那天,瞿末予就已经什都知道,所以才会用抚养权逼他回瞿家,才会解除婚约说要娶他、甚至要标记他,他早就该猜到,不是巨大利益驱使,怎能让瞿末予放下高悬于顶傲慢。
哪怕此时此刻心脏被反复撕扯着、剧痛着,可沈岱仍觉得庆幸,这样他就“放心”,瞿末予从来没有变过,他再也不必为揣测其言行而辗转难眠,再也不会试图从那地破碎灵魂中捡起渺小希望,再也不用对瞿末予和丘丘在起画面生出期许。倘若经历这场遍体鳞伤淬炼,他依然还对瞿末予抱有分毫幻想,那他遭罪都是活该。
程若泽见沈岱脸白得快没血色,眼底又凝着化不开伤痛,着实吓到,虽然他不知道来龙去脉,但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他轻声道:“沈工,你怎,说错什吗。”
沈岱像具被抽空灵魂躯壳,久久不言。
沈岱神色如常,看不出情绪。
“丘丘跟越来越亲。”瞿末予脸上尽是笑意,“他知道是他爸爸。”三个月来他费尽心思讨好这个小兔崽子,总算是从见他就哭变成现在和谐相处,进步定会对他产生依赖,看在孩子份儿上,沈岱应该也会逐渐放下芥蒂。
沈岱看眼甜笑着丘丘,就挪开目光,眼底隐痛无人察觉。没错,丘丘跟瞿末予越来越亲,所有丘丘东西都被沾上黑
他外表看起来完好无损,其实心脏已经被捣碎,可他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亲人和他孩子要依靠他,他必须屹立不倒。
“沈工,、要不要通知瞿总,是不是医院有什问题?”程若泽看着沈岱样子,心惊肉跳。
沈岱看向程若泽,目光漆黑而空洞,他浅淡地摇头:“不用,这件事别让瞿总知道,因为瞿总不想让人知道。”
程若泽顿时知道自己闯祸,他深吸口气,看向护士。
护士也很紧张:“什也不知道啊,您刚才是打电话跟上级确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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