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吗,当意识到,瞿承尘想伤腺体时候,虽然也紧张,但那时候冒出另外个念头。”
沈岱感觉到瞿末予抓着他手在收紧,原本他以为瞿末予没什力气,但现在好像又被缚住。
“想,你不打麻药洗标记时候痛,应该尝尝。”
沈岱浑身震,惊讶地看着瞿末予。
“也没事。”沈岱抿抿唇,“这件事有责任,尤兴海和瞿承尘都不是东西,但也做冲动事,让丘丘和你都遇到危险。”
瞿末予慢慢抓住沈岱手:“这不是想听。”
“……”
“你想要对付尤兴海那招是有效,你也有足够充分理由收拾他,这件事关键是……”瞿末予苦笑声,“你不信任,如果你把这个计划告诉,就能保证你们安全,不会让瞿承尘乘虚而入。”
沈岱沉默。
几个小时,医生来通知他们,说瞿末予状态平稳,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人也醒着,可以探视。
俩人对视眼,梁芮道:“你先去看看他吧,他最想见你。”
沈岱心跳得比鼓点子还剧烈,但他脸上贯平静,他起身随医生上楼。
走到瞿末予病房外,沈岱深深地倒吸口气,眼眶微微发热,他整理好情绪,才推门走进去。
瞿末予躺在个特殊病床上,颈部有悬空设计,让他在可以躺下同时不会碰到伤口,可如此看来颇像电视上那种脊骨受创患者,加上他白得几乎没有血色脸和黯淡眼眸,那种病态和脆弱狠狠刺痛沈岱心。
“妈告诉。”
沈岱呼吸有几分急促,那是他最不愿意碰触回忆,是他从未愈合伤口,每次揭开这道疤,下面还是血淋淋。
“真很疼,这辈子都没这疼过。”瞿末予眼睛泛起红,“你那时候该有多疼啊。”
沈岱心里说不出是什滋味儿,他低声道:“为丘丘,不后悔。也没想过要你这样偿还。”
“算活该吧。”瞿末予深深凝望着沈岱,“阿岱,就算腺体功能无法
“这不是你错,你不信任,觉得不可靠,出事必须且只有自己去解决,哪怕你面对敌人比你强大太多,你都不会向求助,是因为在你这里耗光所有信用,对吗。”
沈岱低下头:“但你这次救们。”
“所以分数涨回来点吗。”瞿末予殷殷看着沈岱,“还是负吗。”
沈岱只与瞿末予对视半秒,眼神就不自觉地避开:“不管怎样,谢谢你救们。”
“救是自己老婆孩子,不是应该吗。”
瞿末予看到沈岱,手指动动,轻声唤道:“阿岱。”他嗓音暗哑,有气无力。
沈岱每往前走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样疼,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虚弱伤者是他印象中强大冷酷、无往不利顶级alpha,瞿末予好像不会受伤,也不会输,甚至不会倒下。
瞿末予用力牵动唇角,笑下。
沈岱坐在床边椅子上,小声说:“你手术很成功,丘丘也没事。”
“那你呢。”瞿末予眨不眨地看着沈岱,肉身受损让他精神力也处于低迷状态,可他眼睛在看到沈岱时还是渐渐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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