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末予着实是很忙,有开不完会看不完文件,经常还要出去应酬,而沈岱也经常加班,再加上要照顾丘丘,俩人确实在日常生活中缺少相处时间,唯有住在起,才能在工作社交之余最大程度见面。
所以瞿末予软磨硬泡,讲道理带耍赖搬过来,他来,为照顾他,兰姨也搬过来,本来这个大平层还有些空旷,这下热闹起来。
和律师通完电话,沈岱沉默好久,瞿末予就在旁陪着他。
“听起来律师还是很有信心。”沈岱不太确定地问向瞿末予,“对吧?”
瞿末予点头:“放心,请最好律师,沈秦这份精神鉴定是在很早之前就有,这个证据非常有利,律师说他有八成把握,不会让沈秦坐牢。”
沈岱得到尤兴海伤情消息,已经确定他要摘除腺体。
摘除腺体不仅仅意味着尤兴海要变成个beta,对身体损害也是不可逆。AO与beta最大不同,就是体内多信息素这种激素,从个人身体里抹除掉任何激素,对健康影响都是巨大,甚至危及生命,AO在摘除腺体后,需要在之后几年里通过注射激素和口服药物来让身体完成这艰难过度,中间可能产生各种并发症,身体机能大不如前,有些人甚至需要终身服药。
想到瞿末予在被刺伤腺体时,有可能面临这严重后果,沈岱就无法不动容。那刻瞿末予定是可以躲避,但他选择承受,是为保护自己和丘丘,也或许是为向自己补偿,总之,这选择是瞿末予冒着巨大危险对他展示诚意。
还好,还好瞿末予正在康复,而尤兴海……
想到尤兴海,又想到沈秦,沈岱心中百感交集。以尤兴海伤情,沈秦量刑肯定不会低,瞿末予律师打算用精神疾病来辩护,最好结果也要被关进精神病院,而且很可能再也不能出来。
沈岱喟叹声:“从小看着他和尤兴海拉扯,看着他把自己人生过得团糟,度怀疑标记到底有什意义,值得他这歇斯底里。”
“明白,他给你个很差范例。”
“周围并没有太多好范例。”沈岱看着瞿末予,“比如你父母,你母亲因为第个孩子事,直不能原谅你父亲,可她又因为标记离不开他。”
“是啊,小时候,也怨她为什不陪、不管,后来
沈秦这刀,恐怕已经想很久。沈秦最恨就是尤兴海始乱终弃,没有标记他,后来找那个骗子,也因为对方许诺标记他而对其言听计从,结果个又个,遇人不淑。
也因为从自己亲生父亲身上看到太多不堪,沈岱曾经有段时间排斥自己omega性别,对标记这基因配种行为颇为抵触,可悲是他违抗不天性,在和瞿末予种种纠缠中,他每每在自己身上看到沈秦影子,就是他最痛苦、最羞耻时刻。
幸而他最终没有迷失在需要依靠他人来证明自价值幻境里,但沈秦却辈子没走出来。
或许让尤兴海失去腺体,失去标记任何个人能力,对于沈秦来说才算破除折磨他生执念。
得到这个消息时候,瞿末予已经在沈岱这儿住个星期——他赖着不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