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意思是……”
“
跟着徐伯养马，世叔每月也给工钱，想先向世叔预支
些，熬过这个冬日再说，以后养马、医马，思空分文不取。”
“思空，你这话就太见外
。世叔先给你拿上百两，以后你工钱和诊费，世叔照付……呃，不，每次只付半，假以时日，你也就还上，这样就算你爹知道，也合情合理，对吧。”
“多谢世叔，思空只拿二十两，也好跟爹交代。”
“
“这不是你要操心，你去帮徐虎把活儿干完，每匹马都要用心挑，马虎不得。”
“孩儿明白。”元卯眨巴着眼睛，眼眸在黯淡光线中异常地明亮。
——
当元思空再次来到马场时候，徐虎和赵大有对他态度都变，变得有些毕恭毕敬，毕竟他是打亲王儿子，还反被亲授可以剖马尸人。
赵大有逃过劫，又是庆幸又是后怕，他本就觉得元思空是要成大事人，如今更加坚信不疑，见元思空就套近乎：“思空啊，世叔真是担心死你，还好你逢凶化吉，往后马场有马儿死，全部都给你处置。”
“皮肉伤，不碍事，休养几日就好。”
元思空轻轻趴在元卯宽厚背上：“想陪着爹。”尽管平日里他从不表现出来，但他其实十分依赖元卯。四年前那个将他抱在怀里，带他远离饥饿、寒冻和死亡男人，在他头顶撑起片天，待在元卯身边，他就感觉温暖与安心，仿佛世事纷扰，也不能伤他分毫。
元卯轻笑声：“你平时总副小大人模样，如今倒像个孩子。”
元思空轻声道：“爹不要怪空儿，空儿再也不会犯错。”
“你知错就好，爹不怪你。”
全赖靖远王宽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剖匹死马，有什
大不，但你打可是他儿子，那是手握二十万重兵靖远王儿子，你懂吗？”
元思空再次点头：“爹，再也不敢莽撞。”
元卯叹息：“那小殿下也非池中之物，希望他不是记仇人吧。”
元思空抿抿唇，心里恨死那个兔崽子，如果不是他闲来无事去马场，还要四处闲逛撞破他剖马尸，哪儿会有这多糟心之事，他心中不忿，小声嘟囔道：“靖远王为何要带他出战。”
“们也觉不妥，打听过，说小殿下是被狼养大，听得懂狼语，靖远王带着他，是怕迷路。”
“谢谢世叔。”元思空淡定说道，“世叔，侄儿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尽管说。”
“你也知道爹被罚三月俸禄……”
“没问题，小事儿，交给世叔。”赵大有忙抢道。
“世叔，你还不清楚爹脾气，这多年来，他收过你钱两吗。”
“等空儿长大，定要做大官，让咱们家都过最好日子。”
元卯“嗯”声，眼中却有些忧虑。
“……爹。”
“嗯？”
“眼看要入冬，你被罚三月俸禄……”
元思空讶然：“真吗？”
“应该是真，打仗非儿戏，否则靖远王为何带个小娃追敌。”
难怪靖远王要叫他“狼儿”……
“好，你去陪陪聿儿吧，他肯定闷坏。”元卯趴回枕头上。
“想陪着爹。”元思空往元卯身边凑凑，小声说，“爹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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