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去弄些冰来。”封野转身跑出房间,冲向厨房。
正躲在墙角不知该如何是好元思空,见封野突然跑出来,愣愣,赶紧跑进屋里。
他诊完胡百城马,回去找封野,结果爬上树看,人早就不见,却在树屋之上,眼看着封野正走向元南聿房间。
那原本确实也是他房间,是因为元南聿腿伤不便,他才暂时搬去客房住。他慌忙爬下树,想去阻止封野,却见封野已经进去,正思索着是进去解释,还是静观其变时,封野又脸焦急地跑出来。
那表情不太寻常,元思空担心元南聿,赶紧
封野哪有什贵贱概念:“你若不适,在这冷屋子里只会加重。”他跳下床,“帮你烧。”
“小殿……封野!”元南聿叫道,“真不用。”
封野却不理他,将炭火盆拽到床边,点燃,边用火钳翻着。
元南聿绞尽脑汁,想着怎才能把封野请走。虽然装成元思空是很刺激,但若败露,元思空定会很生气。
就这低头思索时候,他没注意到封野又移回床边,对着他盖在被子下伤腿屁股坐下去。
犹在耳,可现在……现在他该怎办?他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遮遮掩掩地以小半个侧脸对着封野。
封野愣愣,总觉得眼前元思空有点不样:“你……”他“你”半天,也说不上哪里很是古怪。
元南聿咽咽口水,大着胆子,压低声音道:“你怎来?”
屋内没有点灯,光线昏暗,其实并不能完全看清眼前之人脸,封野也没作他想,生气地说:“直在树屋上等你,你倒好,居然跑回屋睡起觉来?”
元南聿心脏跳得比打鼓还快,却突然玩儿心大气,亢奋难捱,他握紧拳头,脑中回想着元思空跟他讲过与封野相处种种,故作镇定地说:“忽觉头晕,想回来躺会儿就去找你。”元南聿想,还有什比现在装成元思空更好玩儿、更刺激?
元南聿疼得“嗷”声。
“怎?!”封野吓得猛地蹦起来,结果下撞翻炭火盆,盆里炭块四下飞溅,有颗直飞向元南聿。元南聿时情急,忘那是烧得通红火炭,竟伸手接住。
他又“嗷”声,瞬间把火炭扔出去,但掌心和指肚都烧得火辣辣地疼。
“思空!”封野抓过元南聿手,急道:“你手!”
“没事,小伤。”元南聿倒抽口气,比起手,他腿要疼得多,不知道封野这尊臀坐,他又得在床上多躺几天,简直欲哭无泪。
小时候他也曾和元思空互相装做对方戏弄人,但家人总是能眼看穿,骗外人也没大意思,他们早就不玩儿,如今面对这小殿下,他又觉得有趣起来。
“头晕?”封野将信将疑,探过身,用温热小手摸摸元南聿额头:“没有发热啊,怎就头晕呢。”
“也不知。”元南聿皱着眉揉揉太阳穴,“今日不能陪你爬树,也不能陪你跑马。”
“太阳都要下山,还跑什马。”封野环视四周,发现熄灭炭火盆:“你屋里好冷,怎不烧炭火?”
“还没有那冷,娘说炭火太贵,睡前烧烧就可以。”元南聿腹诽道,还不是因为你,害爹被罚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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