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卯道:“空儿,你回去吧。”
“爹,娘担心你和大哥,饭……”
“放哪儿吧。”元卯哪有心情吃饭,头也不回地走。
元思空眼看着屋子人都去各自忙碌,守着饭盒,心里颇不是滋味儿。他只要再年长个三岁,就能从军,如今空有腔热忱、腹兵法,却无用武之地。
看着远去韩兆兴背影,元思空眼神愈发深沉。此人优柔寡断、才学平庸,若死在金贼手里,反倒百,他甚至怀疑卓勒泰放韩兆兴回来,就是看中其无能,只望此人不会让广宁重蹈擎州覆辙。
“好!”韩兆兴站起身,“等誓与广宁共存亡!”
众将士齐声吼道:“等誓与广宁共存亡!”
“元卯。”
“末将在。”
“随去视察城防情况。”
元卯拱手道:“总兵大人便当他们都已死在冒儿谷吧。”
元思空赞赏地点点头,此事无解,若要保全广宁,必须舍弃他们。
韩兆兴狠狠拍桌子,气得胡子乱颤,瞪着元卯却说不出话来,毕竟这话听来极为讽刺,他又难以反驳。
屋内再次沉默,显然都赞同元卯话,毕竟这里除韩兆兴和陈宇隆,全都是广宁卫部将,对韩兆兴根本不服。
韩兆兴也沉思片刻,才道:“若诈降,引卓勒泰进城,设伏围捕,何如?”
实汇报。城中尚有将士四千,但其中六百伤残,还有几百乃管理粮秣、车马、器甲、被服等各类辎重人员,他甚至把官将府里养卫兵都整编进来,也不过三千人。唯可喜地方是粮草充足,足以支撑年。
韩兆兴听完,阵沉默,半晌才道:“卓勒泰领兵七万。十则围之,五则攻之,金贼二十倍于,天寒地冻,不利围城久战,必攻之。”
“天候如此不利作战,攻城又是下下之选,末将以为,卓勒泰想和,放您归来就是个信号。”
“他放回来是劝降。”韩兆兴摸摸额头,“若不降,那四千将士命不久矣,不如想计策,诈他诈。”
陈宇隆道:“若马上就降,卓勒泰必然生疑,不如让他先放、两千将士回来,以示诚意。”
元思空咬咬牙,放心不下,提上饭盒,追上去。
城墙之下,元少胥先发现他,将他捉到边,皱眉道:“爹不是让你回去?
“是。”
韩兆兴率先离开议事厅,元卯跟上去。
走到门口时,韩兆兴才发现元思空躲在角落里:“哪儿来小儿?”
“此乃末将之子,前来送饭。”
韩兆兴这才想起那日练兵场上见过,他也未在意,匆匆走。
“此为计。”元卯道,“但是,如陈大人所说,此降不善,卓勒泰万不会信,要诈降,便需时机成熟。”
“何为时机成熟?”
“战上战,敌双方皆有损伤,那时再诈降,便顺理成章。”
韩兆兴腮帮子鼓动着,低头想半天:“归根结底,还是得守。”
“是。”
言外之意,剩下就不要。
元卯马上反对:“不可。若卓勒泰在其中安插*细,必酿大祸。”别说、两千人,就是放回来个,都有可能被卓勒泰重金收买。
“可还有良策?”韩兆兴环顾众人。
阵沉默。
韩兆兴拔高语调:“难道便任将士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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