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空裹着厚重棉衣,顶着寒冬风雪,开始详细解广宁城所有情况。恰时元南聿腿伤已经痊愈,绷不住要往外跑心,也应征入伍,听从元思空
“不用在意他如何说。从放韩兆兴进城那刻起,就知道和他必生嫌隙,也是不想得罪他表舅,才打开城门。但,人生而在世,哪可能样样周全,哪怕前途尽毁,也绝不会把广宁兵权交给介草包。”
元思空用力点头:“爹说得对,广宁只有在爹手里才能保得住。”
元卯正色道:“空儿,李大人舍身饲敌,才给们换来宝贵几日时间,们必须想尽切办法,守住城池,等来援军。空儿,你比们都聪明,你能帮助爹,对吗?”
“能。”元思空毫不迟疑地说道,“空儿有很多想法,但空儿还不够解敌。”
“好,从现在起,你可以随意出入广宁任何个地方,粮仓、库所、城墙,无人阻你。”元卯握住元思空单薄地肩膀,深深望着他眼睛,“元家父子,当与广宁共存亡。”
“……是。”
元少胥走后,元思空心里也不安起来,便去找到元卯,开门见山地说:“爹,听说韩兆兴表舅是个大人物,是谁呀?会不会让爹……”
“是少胥跟你说吧。”元卯正在擦拭自己佩剑,他瞥元思空眼,“你现在才知道担心?刚才不是挺硬气吗。”
元思空慌:“爹,空儿是不是又做错,空儿只是想……”
元卯噗嗤声笑,元思空愣住。
头颅、洒热血,把行将就木朽骨,若能救百姓,又有何不舍?只望汝等殚精竭虑、誓死抗敌,务必等到援军啊。”
“李大人……”
“意已决,诸位不必劝。”
元思空看着李伯允,想那支撑着清瘦躯体,觉非什朽骨,必然是敲来作响铮铮铁骨。
——
元思空清透双眸燃烧起熊熊火焰。
——
次日,李伯允单骑赴敌营,此行多半有去无回,将士们含泪为其践行。
虽是华发苍颜,但赤心不老,亘古流长。
——
“过来。”元卯朝他招招手。
元思空走过去,被元卯拽到自己怀里坐下,并给他展示着那把剑:“你瞧,这把剑跟爹快十年,爹十六岁从戎,杀敌无数,从小卒到千户,是踏着敌人血尸爬上来,可走得越高,顾忌越多,人反而变得越胆小。”
“爹点都不胆小,那日守城,爹肩上插着箭,还在指挥作战。”
元卯拉起元思空手,寸寸抚过那冰凉刃身:“今日在空儿身上看到勇气,也看到当年自己,空儿不愧是元卯儿子。”
元思空心中大喜:“爹……但是,大哥说……”
会议散去后,元少胥趁机将元思空拽到旁,冷冷道:“你觉得自己出尽风头,很得意吗?”
元思空愣:“大哥,空儿并非想出风头,空儿是为……”
“你什都不懂!”元少胥低吼道,“你可知韩兆兴表舅是何人物?得罪他,爹前程必受影响,你就只会自作聪明,早晚害到爹!”
元少胥将元思空推个踉跄,元思空张张嘴,忐忑地说:“大哥,……”
元少胥警告地用手指点点他:“以后你给老实点,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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