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空嘴唇轻轻抖动着,心脏像是被灌铅般直往下沉,几乎抽空他全身力气。
他害怕,他憎恨,他愤怒,可他更感到不知所措,看着屋子大人都在焦头烂额,他……他能做什?
不,不管做什,爹,定要救出你!
大人前车之鉴,你可收声吧。”
钱安冗连连叹气:“也不相信元卯会做出这等事,葛大人今日就要开始查案,已经命人去李大人府上搬来信函做笔迹对比,晚些还要亲审元卯,这事……麻烦啊。”
元思空紧紧握住拳头,心里对韩兆兴恨出血来。韩兆兴定是为报元卯夺权之仇,也为抢功,设局陷害元卯,这个丢擎州、丢辽北、丢潢水草包孽畜,竟然还能苟活于世,简直老天无眼!
元少胥噗通跪在地上,哽咽道:“钱大人,求您救救爹吧。”
“钱大人,您可要救救元大人呀。”
早几个月前,时任辽东知府因病致仕,朝廷还未委派新知府,暂由总督李伯允兼知府职,如今李伯允殉难,广宁知州钱安冗算得上是辽东最有实权文官,也是唯能说上话人。
钱安冗将元少胥从地上扶起来:“少胥啊,与你爹同乡为官,多年朋友,必然鼎力相助,相信他为人,们定会想办法,洗清他冤屈!”
“对!决不能让贼人害元大人!”
元思空握紧元南聿手,寒冬时节,俩人掌心全是汗,他低声凑到元南聿耳边,安慰道,“聿儿,不要担心,们定会救出爹。”
元南聿瞪着通红眼睛,用力点点头:“爹是好人,是忠臣,御史大人定会彻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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