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可听说，靖远王世子要回京
？”
燕思空
愣，猛地扭过头去，问向正在跟同僚闲聊
杨越：“杨大人，您刚刚说什
？”
“哦，靖远王世子啊，听说他要回京。”
“就是那个传闻中‘小狼王’封野？此子不得啊……”
燕思空握紧酒杯，大脑阵阵地发木。
燕思空默默地跟着百官退出文华殿，他走几步，突然悄悄回头，看眼正在移驾皇帝，堪堪是狼顾之相，眼神锐利至极。
——
在经筵上得到皇上夸赞，燕思空可算大出把风头，有意结交*员在路上不免与他寒暄几句，他面带微笑，应对恭敬又巧妙。
午宴按照品级赐座。能够参加经筵，至少都是三、四品以上*员，这里品级最低自然就是燕思空和沈鹤轩。
俩人在离圣位最远地方，坐张桌子。
昭武帝竟然听进去。
“君子之道，道纯，则内外如，仰则观向于天，俯则观法于地。执柯伐柯，苛求于人，不若苛求于己，忠恕之道，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讲到这里，他又说个滑稽典故，惹得昭武帝哈哈大笑起来，竟然给他赐座。
燕思空讲完，昭武帝连连夸赞：“爱卿说得有趣啊，你这些典故，都是从哪儿听来，可是真？”
燕思空微笑道：“微臣不才，爱看些野史杂文，陛下且当笑谈罢，但讲学之义，孔孟之道，微臣不敢有半字谬言。”
“哈哈，好，讲得好。”昭武帝指着燕思空对颜子廉说，“颜爱卿，此人可是你学生啊。”
封野……
个如此遥远名字，跟那段纠缠他生梦魇般遥远，但也般地清晰。
落座后，燕思空拱手道：“沈兄今日所讲，令小弟又有新想法，真是受益匪浅啊。”
沈鹤轩回礼，淡淡说道：“贤弟过奖，你今日所讲引经据典、又趣味横生，为兄自叹弗如。”
俩人仅是落座时候客套几句，午宴之中，便几乎没再说过话。
燕思空直在跟旁边礼部左侍郎杨越把酒谈笑，沈鹤轩则个人独自吃酒吃菜。
燕思空其实心里很清楚，沈鹤轩有些看不上他。倒跟进士第几无关，沈鹤轩看不上，是他巧言令色。他很羡慕沈鹤轩，单纯而正派，秉持着股子尚未被玷污正气闯入这浑浑宦场，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颜子廉躬身道：“正是臣学生。”
“你今日选得此人，不错。”
“谢陛下，能令陛下感悟讲学之乐趣，老臣甚是欣慰，老臣在此恳请陛下，将经筵恢复至……三日次。”
昭武帝却不买账：“此事再议吧。”
颜子廉却不气馁，还想说什，于吉却接收到昭武帝眼色，高声宣布：“今日经筵，到此为止，午宴已设好，请诸位大人前去赴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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