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吃早饭
吗？”
“还未来得及。”
“辛苦先生。”陈霂主动给燕思空夹
块肉，放进他碗里，“先生吃饱，才好用心给
讲学。”
“谢殿下。”燕思空心里对这小太子有几分赏识，应是多年来，在这后宫之中看尽人情冷暖，让他格外懂事，若能稳坐上皇位，也许会是位明君。
“昨日是沈先生给上
课，他讲得很好，就是为人严肃些。”陈霂说道。
“还有，以后来府上，光明正大来。”封野咧嘴笑，“你想见，不需拐弯抹角。”
燕思空含笑道：“好。”
——
那日之后，封野果然发出众多宴请，说要向那些因自己身体欠佳而被拒之门外各路名士谢罪，封野给台阶，受邀自然也就顺势下，封府晚宴顿时成近日来京师最热话题。
燕思空没提自己已经受邀，怕梁随等人问东问西，何况他有更重要事要筹备，那就是给太子霂讲学。
封野眼中精光闪，突然把抓住燕思空胳膊，个擒拿手，将他身体反拧过去。
燕思空叫道：“殿下……”
封野调侃道：“说到这个，才想起来，你当时揍，爹让勤加习武，以后定要讨回去。”
燕思空咬牙道：“现在哪里是殿下对手，嘶……”
封野忙松开手，将他扶起来：“很疼吗？”
大同，你若答应，何至于颠沛流离。”
燕思空徐徐说道：“这世间之事，从不能尽如人愿，世子得天独厚，怕是不会懂。”
“你……”封野推开他，翻身下床。
燕思空也跟着起身：“世子生气吗？”
“对。”封野扔下硬邦邦地个字，往门口走去。
“沈大人乃饱学之士，八斗之才，殿下又聪慧过人，只要潜心修习，学问自当突飞猛进。”
陈霂点点，淡笑着看向燕思空：“听说经筵之上，先生才学不输沈先生，而父皇更喜欢你。”
燕思空拱手道：“微臣惭愧，陛下许是日理万机，有些乏意，微臣说点趣言，博得龙颜展，如此而已。”
第次上课，他天未亮便起床，候在东宫时，也不过刚刚有天光。
太子霂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甚至邀请他起用早膳。
燕思空推却道：“臣不敢僭越，请殿下先用膳。”
“先生何须客气。”陈霂拍拍身旁凳子，“坐吧。”
燕思空推辞二三，才坐下去。
燕思空苦笑道，“介书生，殿下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在下吧。”
“书生？”封野挑挑眉，“薛伯试探过你功夫，你与装什
。”
“仅做防身罢，若是碰上高手，防身都不够。”
封野假装没听出那话里讽刺，换个话头：“下月初，要在府内设宴，款待京师官绅世族，你也要来。”
“是。”
燕思空追上来，挡在封野身前，笑道：“你怎还和小时候样，动不动就生气。”
“怎就和小时候样。”封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才和小时候样，动不动就惹生气。”
燕思空噗嗤笑。
封野哼声：“你小时候就是有惹生气本事，见面就打，头发里马粪足足洗天才洗掉。”
燕思空憋着笑：“还记仇呀世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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