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时藏着掖着，是怕酒未尽兴，还想多灌你们几杯呢。”
“尽兴，绝对尽兴。”
人恭维道，“放眼京城，也就周兄能够得到夜离姑娘
青睐，换作旁人，就是把金山搬来，夜离姑娘还未必稀得看呢。”
“可不是，全赖周兄表人才，周兄如此有艳福，真是羡煞小弟啦。”
周觅星哈哈大笑，满面春风：“要说夜离啊，真是个奇女子
“不必
，你回去吧。”乘封府马车去逛窑子，也未免太招摇。
阿力叫得车很快到，燕思空上车，马车遥遥朝着汀兰阁行去，那是京城最以雅致闻名妓院。
这次聚会，与那日痛饮夜只为目睹小狼王进京差不多是同些人，依旧是周觅星组局，此人喜好玩乐，夜夜笙歌，是出名纨绔子，偏偏其父乃顺天府尹，主管京师周遭政务司法，位高权重，人人都要巴结。
周觅星最近迷恋汀兰阁花魁夜离，据说在此女身上砸重金，众人都对这传闻中有倾城之姿女子好奇不已，燕思空也不例外。
燕思空到时候，稍微迟点，照往常酒宴早已开始，可今日桌人竟在等着他，燕思空副受宠若惊模样，主动自罚三杯。
燕思空挑挑眉：“靖远王府人来？”
阿力点点头。
燕思空走出门，见是封府车夫。
那车夫恭敬道：“燕大人，家世子有请燕大人到府聚。”
“世子从景山回来？”
狈为*，祸乱朝纲，他才是此次修史工作实际主导者，若修史出问题，他难逃责咎。
模仿十数个，燕思空觉得基本难辨真假，便凝神专注地在那个“武”字之后，加个“昭”字。
武昭二字，在如今泛指“汉武、汉昭”二帝，当今圣上之年号由昭武错写成武昭，此事可大可小，若有心，就大有文章可做。
燕思空写完之后，将那草纸团成团，塞进自己袖子里，若无其事地回到茶室，继续吃他宵夜。
——
屋内有歌姬吟吟弹唱，有舞姬偏偏起舞，众人谈笑风生，气氛很是热烈。
梁随调笑道：“周兄，何时让们见见夜离姑娘啊。”
众人也纷纷催促。
周觅星得意道：“着什
急嘛。”
“周兄这样藏着掖着，们当然着急。”
“是，下午刚到。”
“不巧，已有约，你且回禀世子，明日再登门拜访。”
“这……”车夫有些为难。
燕思空问道：“阿力，马车呢？”
那车夫道：“燕大人要去何处？小人送您吧。”
修史工作彻底完成后，翰林们都松口气。
已经在文渊阁住四天燕思空，终于回趟家，洗个舒服热水澡，休息半日，晚上还要赴个他辞让不掉局——去青楼。
翰林院虽然自古为培养阁臣宰辅摇篮，是天下读书人神往之地，进翰林，便是顶顶好出身，有登阁拜相资本，但群学识丰茂、前途似锦之人聚在起，可不会心只读圣贤书，他们要交际，要应酬，要积累自己从政资本。很多京官白日插科打诨，晚上舞榭歌台，却不只是翰林院独有，整个王朝风气如此罢。
夜幕降临，他换上身常服，打算出门。
原本该去给他叫马车阿力，却走进屋来，用双手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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