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君子,介武夫罢。”封野懒洋洋言道,“说过,叫名字,你再叫错,可罚你。”
燕思空抿抿唇:“你仰仗权势任意妄为,已经不止是‘非君子’。”
封野眯起眼睛:“你若这样想,那便是完全不懂得权势为何物。”
燕思空眉头轻蹙,虽是不情愿,心里却是同意封野所说。
权势本就可以任意妄为,有多大权势,就能有多大任意妄为。
谁都知道近日风和日丽,哪儿来雨,燕思空明显在讽刺封野“烦扰”,他也丝毫不在意:“吃早饭吗?”
“吃过。”
封野仔细看看他:“觉得你没吃,说话都没力气。”他拉着人往屋内走,“过来,喝碗粥吧。”
燕思空确实饿得慌,也就没推辞。
封野命人重新上早饭,然后坐在旁看着燕思空。
燕思空嘲弄笑,孤独却也不是找别人麻烦借口。
下马车,薛伯早早已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燕大人日安,燕大人请进。”
燕思空不客气道:“你家封魂殿下拴好吗?”
薛伯笑道:“封魂殿下不在府内。”他引着燕思空往内走去,“其实它也不需拴。”
燕思空松口气:“上哪儿去?”
空耐着性子:“昨夜醉酒,略有不适,改日吧。”
小六将身体弯得更低:“家世子说,若小请不动燕大人,他就亲自登门来请。”
燕思空时觉得脑仁上有跟筋在突突直跳。他深吸口气:“你等等吧。”
“是。”
燕思空转身回屋洗漱。
封野看着燕思空忧虑地表情,哈哈大笑道:“你看看你,活像个被恶霸欺凌良家妇女。又不是什登徒子,你不愿意,
燕思空吃两口,问道:“薛伯说你要带去景山?”
“嗯,那里景色优美,还有草场可以跑马,今日天气正适合踏青。”
燕思空不动声色道:“若不想去呢。”
封野笑道:“由不得你。”
“世子这般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吧。”
“家世子把它带去景山。”薛伯笑道,“世子正打算带您去景山游玩。”
燕思空皱眉看着他:“公务繁忙,哪有时间游玩。”
“这……听闻修史已经结束,燕大人应该得几日歇息吧?”
燕思空正要说什,封野从屋内走出来,见到燕思空,眼睛不加掩饰地亮亮:“看你眼周乌青,是不是没睡好?”
燕思空拱手,冷淡地说:“昨夜雨多风急,不胜烦扰,确实难以入眠。”
他设想过无数种自己会在京城官场遇到阻挠和麻烦,唯独没想到会与风月有关,真是尴尬透顶。
而他偏偏不能得罪封野,他现在探不出封野底线,此人野性难驯,万将其激怒,被反咬上口,实在划不来。
洗漱番,他上小六马车,前往靖远王府宅。俩人住地相隔不远,坐在悠悠马车之上,没过多久,便已经能看到那气派王府。
由于靖远王常年戍边,家眷大多都已迁往大同,前两年其母裴安郡主逝世,他都未能获准回京,如今封府之内,除封野,只有几个无足轻重表亲、外亲,也难怪要把封野召回京作人质。
想这深宅大院之内,伴着从小未曾见过陌生亲戚和奴仆,封野应该很孤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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