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脸色沉
沉：“只准
练兵，他们不会让在此处有所施展
。”
“说得也是。”
驻军必是贵阳而贱阴，阳处日光充足，将士不易生疾，因此景山大营在朝南
面，必须登顶才能看到。
当燕思空站在高处向下俯望时，就见山下百步帐，五十步火台，以中军帐为中心向四周环形放射，兵马粮秣周围设立多重哨卡，往西二里是条河，足够大营取水。此营井然有序，选地可圈可点，看便知领兵之将有真本事。
“赵将军名不虚传啊。”燕思空有种说道。
封野点点头：“大晟不剩几个像样将领，赵将军算个。”
燕思空想起当年赵傅义带兵援广宁，极为赏识元卯，还许诺回京定要为元卯向皇帝请赏，他究竟有没有去请赏，无人知晓，大概相对于结局，也无关紧要吧。
燕思空突然问道：“送你那本兵书，你可还留着？”
封野顿顿，笑看着他：“你终于想起来问，还以为这个你也忘光呢。”
“那本兵书注解可是字字写上去，颇耗心血，怎会忘。”
“留着呢。”封野道，“四岁才开始学人话，五岁开始认字。那时先生教兵法，背得下来却未必明白什
意思，只为父亲考时候答得上来，你给那本兵书，浅显易懂，令十分受益。”
燕思空含笑道：“如此，在下荣幸之至。”
兵之法徐徐阐述。
“……以为不妥，敌若在此处设伏，将你首尾冲段，分兵破之……”
“……将士自知无路可退，则士气必盛，此时以奇兵突袭，成合围之势……”
俩人对着那粗糙不平石头各抒己见、谈兵论战，燕思空阅卷无数，用兵保守，始终秉持着孙子“先胜后战”中心理念，而封野同样饱读兵书，却未能被束缚那颗狂野猛兽之心，在不违普世兵法前提之下，更敢冒险，二人虽然多有相同见解，但分歧也不小。
封魂在旁看会儿，最后干脆无聊地趴在地上假寐。
“京师援广宁之兵，就是他带去吧？”封野道，“你见过他吗？”
“面之缘。”
封野看出他不愿多说，也没再问。
燕思空凝神望着大营，心里想着若是京师有变，这只卫戍主力多久能够集结成军，进城护驾？
“封野，你在大营里做什？”
封野深深地望着他：“始终不能忘记你，也跟此有关吧。”
燕思空时不敢直视那赤裸而诚挚眼神，目光闪烁起来。
“你总是很特别，无论是儿时，亦或现在。”
燕思空垂下眼帘：“吃饭吧，们爬半天，还没登顶呢。”
吃完饭，俩人继续上路，这次没有耽搁，顺利登上山顶。
俩人直辩到中午，已是口干舌燥，随行侍从上来问他们要不要用午膳，他们才停下来。
那块石头已经被划拉得不成样子，二人相视笑，虽是谁也没能说服谁，但酒逢知己千杯少，能这样痛快地论上场，令人神清气爽。
燕思空无奈道：“爬山都没觉得累，喋喋不休地说个时辰，倒是累。”
“活该。”封野催促道，“快吃饭。”
那侍从已经摆好矮桌，此处虽是野外，幕天席地，菜肴却依旧精致，俩人都饿极，大快朵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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