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为官多年,连都知道他贪墨、卖官之事,想必老师与同僚们更加熟悉,此时陛下正厌恶王大人,是弹劾他千
“老师信不过学生,学生自然不敢妄言。”
颜子廉眯起眼睛:“你什意思?”
燕思空站起身,而后郑重跪地:“王大人作为次辅,多年来在阁内与老师掣肘,相信老师并不愿意见到王大人轻松脱罪。”
颜子廉低低地“嗯”声:“说下去。”
燕思空深深地望着颜子廉:“蔡大人疏奏是如何躲过司礼监爪牙,最终被皇上看到,相信老师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燕思空大幅躬身,然后跪下来。
“让你坐你就坐。”
燕思空顿顿:“谢老师。”他站起身,坐在椅子里。
“如今情形你大致也知道,皇上向来优柔寡断,此时谢忠仁定然在为王大人求情,王大人多年来也算恪尽职守吧。”颜子廉不屑地哼声,“虽然并无大用,但是皇上念在过往情分,说不定会大事化小。”
燕思空拱拱手:“老师说得有道理。”
“于公公,可否让亲自审审他们?”
于吉微微皱皱眉,似乎时拿不好主意。
这于吉是司礼监提督太监,御前太监第人,主管皇帝衣食起居,和宫中所有礼仪事务,虽然不如谢忠仁那般独揽政权,但因为深受皇帝信赖,连谢忠仁也不敢得罪他,他不参与党派斗争,极难笼络。
颜子廉拱手道:“既然公公决定将他们暂时羁押于阁内,那就也算得上是翰林院内务。”
于吉回礼道:“阁老请便吧,但只可个个审。”
颜子廉轻轻摸摸白须,面色严肃,他瞪燕思空会儿:“继续说下去,想听听你妄言。”
燕思空低下头:“学生不敢。”
“说。”颜子廉拍案,“你还要不要你前程?”
燕思空悄悄勾勾唇角,再次抬起头,郑重道:“那学生就直言。相信这三天时间,老师和同僚们做不少工作,才能让蔡大人疏奏不至石沉大海。如今此火烧得正旺,若不趁此时添柴,定会悄无声息地熄灭,等区区七品芝麻官,就会分摊此案罪责。”
颜子廉点点头,眼中浮现激赏:“那,该怎把这火烧得更旺?”
“怎见你并无喜色?”颜子廉眯起眼睛看着他,“难道你不希望自己被从轻处罚吗?”
燕思空平静说道:“学生自然希望们被从轻处罚,但学生以为,若陛下当真在谢公公劝谏下大事化小,这事却并不会小事化,从轻处罚王大人,必然要从重处罚们。”
颜子廉点点头:“你能想到这层,不错,那你以为,此事应该如何解决?”
燕思空抿唇不言,而是静静地看着颜子廉,半晌,才道:“学生不敢说。”
“你有何不敢说?”颜子廉挑起眉毛。
“多谢于公公。”
颜子廉深邃目光掠过沉默众人,最后,落在燕思空身上,“思空,你随过来。”
在场之人皆是略有不解,燕思空既不是主笔,也不是主持,这不上不下个人,颜子廉为何第个要审他?
他们只当颜子廉偏爱燕思空,也未多想,只有沈鹤轩面上浮现疑虑神色。
颜子廉把燕思空带进自己书房,指指旁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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