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生声和刘钊林被下狱,他们四人虽然难逃罪责,但必然不会受到重罚。
燕思空这才露出丝笑意,他郑重说道:“封野,谢谢你。”
封野笑道:“说会保护你。”
燕思空转过身,抬头看着封野:“你说,王大人这次还能翻身吗?”
“管他能不能翻身。”封野扔下布巾,拿过燕思空衣服,“穿上,别着凉。”
“好。”燕思空口气陡然变冷,“快告诉你到底知道什。”
封野这才道:“早朝之上,共有四位大臣弹劾王生声,陛下震怒,当庭将他下狱,随后颜阁老问询陛下,新编史事涉案霍礼和几个小翰林该如何处置。”
“陛下怎说?”
封野笑道:“陛下反问颜阁老该如何处置。”
燕思空心中大致已能猜到。
封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眼神显然充满期待。
燕思空从浴桶中站起来,同时用布巾围住身体。
尽管只是瞬,封野也实打实地欣赏遍那修长白皙躯体。
燕思空嗤笑声:“有你也有,究竟有什好看?”
“人……”封野坏笑道,“哪里都好看。”
停上腾热气加上这火辣吻,很快就令他感到晕眩。
当封野放开他时候,他深吸几大口气,才缓过神来。
封野嬉笑道:“要不要帮你洗?”
燕思空道:“没有心情闲闹,如今……还在被禁足,等候发落。”
“这便是来目。”封野撩起水花,轻轻泼在燕思空肩头,面颊,眼中是藏不住、赤裸裸欲望。
“他是阉党派
“颜阁老认为涉案之人皆该罚,但有心无心不宜同刑。”封野摸摸他头发,得意道:“然后……你要怎谢?”
燕思空从镜中睨他眼:“那你要先说说,该谢你什。”
“连夜去求吏部刘尚书和刑部左侍郎孟俊,让他们保你和霍礼、沈鹤轩,将此案重心放在王生声身上,其下多是受到牵连,只有那主笔之人有可能受到王生声指使。”
燕思空长吁口气,面色虽然平静,心中已是掀过波风浪。
想来早朝时,若是颜子廉请求从轻发落,皇上必然以为他偏袒自己学生,说不定气头之上,反倒要问重罪,但颜子廉回答很克制,再加上几位重臣为他们求情,皇上也就懒得计较。
燕思空摇摇头,取过另块布巾,擦拭着头发。
封野接过布巾:“你坐下,来。”说着将他按在凳子上,仔细擦着他浓黑长发。
燕思空看着铜镜之中这分外奇异幕,却又不觉得哪处违和,似乎他也被封野所动摇,觉得男子与男子之间如斯相处,也没什大不。
最重要是,这世间之事,从没有白来,想要得到什,便要付出代价,这代价包括他能付出切。
封野平素莽撞霸道,可为燕思空擦拭头发手却异常温柔,俩人很久都没有说话,燕思空盯着铜镜中两个人,愈发无法挪开目光,封野面上那专注而细腻神情令他感到格外地刺目。
燕思空讶道:“你……你可是有什消息?”
“当然。”
“快说。”
封野失笑:“你要在这浴桶里跟议事?”
燕思空抓过布巾:“出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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