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若有想法，可随时与
商议，毕竟你二人……”燕思空苦笑道，“也算风雨同舟
把。”
沈鹤轩拱手道：“那是自然。”
燕思空离开文渊阁，才发现自己掌心里都是汗。
这天下之事，从不存在天衣无缝，百密必有疏，碰上沈鹤轩这样极端聪明又较真
人，则更容易被毁于这小小
燕思空心脏发紧，这个沈鹤轩，真是神鬼般眼力：“沈兄有何猜测？莫非……这是有人代笔？”
沈鹤轩摇摇头：“也说不好，这字，确实是刘兄字……你可有什
想法？”
燕思空做出苦思神情：“小弟时也没有注意，沈兄提这两处，似乎却有蹊跷，但也难说只是们多疑，若刘兄在此就好。”
沈鹤轩叹道：“即便他在此处，怕也没什用，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写什，就算看到这二字，恐怕也什都想不起来。”
“不若们去问问林粤？”
“沈兄，不知有何指教？”
“有事，想与你商议。”
“哦？”燕思空副好奇模样。
沈鹤轩拿着原稿第九卷，走过来，放在燕思空案上。
“这是那页错漏。”
”
沈鹤轩沉声道：“新编史原稿已经返回至文渊阁，等需重新校核，有此前车之鉴，相信诸位都会更加细心，以求不再出半字错漏。”
——
厚厚史卷已经重新摞放在文渊阁案牍之上，沈鹤轩回到室内，第件事就是找到第九卷，翻到引起此番风浪那页。
尽管所有人都已经看过翻印新编史，但翻印之作，用是刻本，字体、字迹几乎看不出原貌，原稿细节自然也全部缺失。因此，所有人都围过来，想亲眼瞧瞧那要命两个字。
“他只是个小小文书，协助们整理史料，想他也不会知道什。”
“那……”燕思空苦笑道，“沈兄不说还好，沈兄说，这事真是令人心里梗得慌。”
“是呀。”沈鹤轩皱皱眉，迟疑道，“心中有个想法，却是……太过大胆，不敢细想。”
“沈兄有何想法？”
“……”沈鹤轩盯着那案卷，最终还是道，“算，让再想想吧。”
“正是。”沈鹤轩指着“武昭”二字，“你可觉得这二字有些……违和？”
燕思空皱眉看会儿：“似乎……说不上来，沈兄可是看出什？”
“有两点疑惑。”沈鹤轩道，“是这行留白较之其他更少，每人书写都有自己习惯，有喜爱将卷页充满，字迹往往顶着边线，有则爱留有余地，显得落落大方，这武昭二字间距，和昭字后面留白，都与刘兄之前书写不大样。”
“沈兄这说，似乎……确实有点不对劲儿。”
“二是，这卷写到此处，刘兄必然已经非常疲倦，字体虽然依旧优雅，但比之卷初则略有松懈潦草，可这个‘昭’字，写得却似乎又没倦意……”
果然，昭武二字被错写成武昭。
屋内响起片叹息之声。
沈鹤轩仔细盯着那两个字，却皱起眉，燕思空站在旁，漆黑瞳眸将沈鹤轩每丝表情都收进眼中。
那天，他们重新分配任务，开始新轮校核。
黄昏时分，同僚陆续返家，沈鹤轩却叫住燕思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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